26.有喜(2 / 2)

何風卓自然是知道趙紅梅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

她和李不問嚴格意義上來說也能說得上一句自幼相識,成年工作後順理成章的結婚了,李不問那時剛進部隊不久,調令就下來了:多子家庭隻能留一個在身邊。

趙紅梅的偏心一直放在明麵上,何風卓心裡沒底,她斷不可能跟著李不問下鄉插隊斷送舞蹈生涯的。

那一晚上,在何家人的施威、何風卓的哭泣聲中,李建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不顧趙紅梅的阻攔,最終在那張登記表上寫下了李不言的名字。

好在五年後,李不言回來了,剛回家時的他沉默寡言,身形也消瘦憔悴,趙紅梅看在眼裡痛在心上,為了能讓她開心,更是張羅起了李不言的婚事。

那日家宴,一如既往沉默的李不言突然出聲道:“我,有婚約了。”說完便大口大口地吃著飯,大顆大顆的眼淚砸進了碗裡,不知是在說服誰般呢喃道:“這是我能回來的原因。”

從此,這樁婚事就成了趙紅梅的心事。

何風卓心底埋怨了一句李不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趙紅梅安撫似的對李不言說完話後,便對著李不問臉色一沉:“能不能再彆老說你弟弟的這樁婚事啊,遲早要離的老提乾什麼。”

隻是李不言的神色微變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媽,咱家圍棋的棋盤呢,我怎麼沒找到?”

趙紅梅嘴上一邊說著:“都快吃飯了還玩什麼圍棋啊。”一邊徑直走向了書房幫李不言找著棋盤。

李不問連忙走到何風卓身旁低聲哄道:“彆生氣嘛,媽就這樣。”

何風卓小聲地咬牙切齒:“你說你是不是沒腦子啊,你非得提......”話音未落,何風卓緊急刹住了車,驚慌失措地望向李不言。

她對李不言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倒是略有耳聞,那個鄉下來的丫頭鐵了心的要敗壞他的名聲似的,先是去單位鬨,又是在家屬院鬨,最後乾脆鬨到吃藥自殺進醫院了。

不知是誰將這事兒捅出來的,整個在部隊大院裡都傳的沸沸揚揚,真是喪良心缺大德。

隻是何風卓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過去她每次見到李不言的時候,他的周身都好似裹了一層冰霜做的結界,表情也是化不開的苦澀。

但此刻的他雖眼下有些黑眼圈,但氣色卻不似以往一般糟糕。

更何況,李不言竟破天荒地說了一句:“可以提,沒什麼不能說的。”

何風卓與李不問都被李不言的回答驚訝到了。

李不言卻像陷入了沉思一般,又補充了一句道:“命運的際遇其實還是挺神奇的。”

早起有人為我下一碗熱騰騰的餛飩,晚上回家有人亮著燈等我一起吃晚餐,喝醉了時有人細心地照顧我,吵鬨但溫暖,是他孤單了很久後才體會到的溫暖。

原來我想要的就一直在我身邊,隻是她一直不想被我發現。

但這話在李不問的耳朵裡卻變了意思:“不言,你真就這麼認了啊?”

其實在他們夫妻倆心裡,那個胡桃實在是和李不言不相配,日子過得雞飛狗跳,曾經李不言是軍區大院裡有名的聰明孩子,長得又周正,李不言還沒長大的時候,就不少有閨女的家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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