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
路邊沒有掃儘的積雪被大風刮了起來,形成一條白色的帶子在夜色中亂舞。
風停時,這條白色的帶子就不見了。
一輛黃包車快速的奔跑著,穿過人來人往的主街區,然後一拐去了秦東縣唯一的彆墅區。
來到一個小院前,黃包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大衣,頭裹圍巾的女人。
女人伸手從大衣的口袋掏出一張十元的鈔票,她低聲說道:“兩小時後到這裡來接我。”
車夫接過鈔票,他低頭答應了一聲,然後拉著黃包車跑了。
女人猶豫了一下,這才伸手按了一下門鈴。
好一會兒,有個女人走出來打開了院門,可開門之人好像對來訪的女人並不歡迎,兩人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大廳裡,身穿睡衣的許明海手夾雪茄,他斜躺在沙發上很是愜意。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晚上約了林嘯嗎?”
許明海一看到來人,他有點吃驚的問道。
女人把頭上裹的圍巾解了開來,她原來是秦小悅。
秦小悅沒有說話,她隻是看了一眼坐在許明海身邊的女人。
“去去去!在臥室看你的電視劇,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談點正事。”
許明海眉頭一皺,他伸腳踩了一下坐在他身邊的女人。
女人有點生氣的在許明海的腳上砸了一拳,然後冷哼一聲去了臥室。
許明海這才坐直了身子,他把手中的雪夾摁在了煙灰缸中。
秦小悅穿的有點厚,她把大衣脫下來掛在了衣架上,這才走過去坐在了許明海的身邊。
許明海色迷迷的小眼睛在秦小悅的身上亂看著,他便把手伸過來摟在了秦小悅的肩膀上。
“哎呀!老實一點,有正事。”
秦小悅顯得很不耐煩,她把許明海的手從肩膀上拿了開來。
許明海厚著臉皮嗬嗬一笑說:“到底怎麼回事?”
“刁彪出不來了,上麵發了話,這事誰都不能求情。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要是刁彪這貨反咬一口,你可就危險了。”
秦小悅壓低了聲音,她小聲的說道。
許明海眉頭一皺,他冷冷一笑說:“就算是上麵說了話,你也可以找林嘯談談。”
“還談個屁!就林嘯這樣的人你覺得他會買我麵子嗎?
再說了,上麵發了話,就算林嘯出麵,局裡誰敢把這個案子給銷了?”
秦小悅眼睛一瞪,她極為不悅的說道。
許明海站了起來,他伸了一下懶腰,然後走過去給秦小悅泡了杯茶。
“大老板一直讓我遏製林嘯在天北市的發展,你說我該怎麼做?
今年的蘋果收購,我們幾乎全是賠錢賺吆喝,唯獨人家賺的盆滿缽滿。
還有,我可聽說了,他在南陽鄉的項目一旦啟動,那還有我們屁事。”
許朝海輕聲抱怨著,他又坐在了秦小悅的身邊。
秦小悅長出了一口氣說:“馬上過年了,你先把刁彪的事擺平,其他的事後麵再說。
千萬彆讓刁彪這根蘿卜帶出一堆的泥。”
“放心好了,刁彪他離不開我,所以他知道該怎麼做。
隻是他一進去,我便失去了一位得力的助手。”
刁彪說著,他又把手伸到了秦小悅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