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坐的女人立馬起身往馬海生的茶杯裡倒了些熱水。
馬海生往椅子上一坐,他掏出一盒帶過濾嘴的金絲猴香煙,慢騰騰的從裡麵抽出一根叼在了嘴裡。
對麵坐的女人立馬拿起桌上的火柴一擦,然後給馬海生把香煙點燃了。
林嘯要是沒有看到,他還真不知道一個工長會有如此大的權威。
這女人長的不差,為什麼會對馬海生如此恭維呢?這裡麵肯定是有名堂的,不過此時,林嘯關心更多的是自己的去留。
如果馬海生認定牛貴生說的是真的,那他還真是百口莫辯,因為在工地上,陳小東隻聽他一個人的話,這事已不再是秘密。
馬海生吐著煙圈,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站在那裡的林嘯就是個空氣。
“工長!中午我是提前下了班,最多超不過五分鐘,但是我沒有帶頭,跑在前邊的也不是我,我更沒有叫任何人跟著我。
中午吃飯時,牛組長當著眾人的麵罵我,我隻說了事實,後來我去洗碗,老徐跑過來說陳小東和牛組長在打架。”
林嘯忍不住了,他不由得大聲說道。
馬海生一聽,他忽然有點生氣的把手中的香煙往地上一丟。
他怒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們打組長還有理了?
牛貴生再不濟他也是個正式工,他有不是,自然由我來處理,你們當眾打他算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要不是我壓了下來,我如果報警的話,你覺得後果是什麼?”
林嘯一聽,他忍不住笑了笑說:“工長!不是我們,打牛貴生的人不是我,我也沒有讓誰去打牛貴生。”
“好了,誰不知道陳小東是你的小弟,而且我之前告訴過你,讓你管著陳小東他們三個,你是怎麼管的?
彆平時稱兄道弟的一身江湖義氣,出了事個個往後躲,你可是他們的大哥,你覺得你能躲的掉嗎?”
馬海生說完,竟然轉身拉開房門走了。
林嘯站在那裡有點難為了,這個馬海生是什麼意思呢?
“你叫林嘯啊?我叫徐麗,和你一樣是臨時工,所以我得巴結人家馬工長,這樣的話會容易轉正。”
女人說著便把房門關了起來。
林嘯不傻,他好像聽出了點什麼。
“你好徐姐,我是林嘯,剛出來上班,有些事不懂,麻煩你給指點一二。”
徐麗歎了一口氣說:“我聽馬工長提過你,說你來這兒上班,是唯獨沒請他吃飯,也沒送禮的人。”
“哦!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我以為就這樣的一個臨時工,也用不著……”
“哎呀!我們農村人就是實誠,你得意思一下,否則遇上事情你要吃大虧。”
徐麗打斷了林嘯的話,她小聲的道。
林嘯嗬嗬一笑說:“可這件事還真和我沒有關係,他總不能拿我開刀吧!”
“你傻啊!那個陳小東是有後台的,馬工長怎麼會處理他?可這事不處理又不行,畢竟打了人,所以我猜你就成了替罪羊。”
徐麗還算熱心腸,她替林嘯分析了一下這事的利害關係。
可林嘯想了想說:“隨便了,大不了老子走人,想讓我送禮沒門。”
林嘯說完,便拉開房門快步而去。
徐麗冷冷一笑,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番話她算是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