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這才走進了小院。
這小院比他住的院子大了可不止一倍,而且收拾的像小花園一樣。
牆腳下,就連走廊上全擺了花。
小院的中間是一張石桌,旁邊放了把躺椅,石桌上的收音機裡正播放著秦腔。
坐在躺椅裡曬著太陽,然後聽著收音機,這可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
就在林嘯正幻想著這美事時,董玉潔輕輕的走了出來。
“你剛搬來,需要什麼過來拿就是,像鹽啊這些小東西,你千萬彆說借,否則顯得太生分。”
林嘯伸手接過了小碗,沒想到董玉潔不但給他借了加工後的細鹽,而且還把小碗給裝滿了。
“太多了,我能吃一兩頓就可以。”
林嘯不好意思的把碗又遞了過去。
董玉潔嬌聲一笑說:“都是鄰居了,你這麼計較乾什麼,說不定我以後還會找你幫忙。”
林嘯一想,確實也是這個理。
“謝謝!我買回來後再還你。”
林嘯說著,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董玉潔。
這一看,讓他不由得一怔。
董玉潔穿的這衣服上麵好像沒扣子,隻在腰裡係了一根帶子,所以她的領口處便是一片雪白。
一看林嘯這個樣子,董玉潔不由得笑出了聲。
“剛才洗了個頭,正在曬太陽,在家裡一個人,所以怎麼舒服怎麼穿。”
林嘯:“嗬!”了一聲,他忙轉過身子就走。
回了自己住的小院,林嘯心裡如有隻小鹿在亂撞,久久不能平靜。
做了一鍋湯麵,林嘯放開肚皮大吃了一頓。
他覺得,人間最美的美味也比不上他做的這頓飯。
等把廚房裡收拾完畢,林嘯發現太陽已經傾斜,感覺開始西下了。
不行,他不能坐吃山空,得出去找點事做。
明明知道時間不早了,但林嘯鎖上房門還是出去了。
沒有目標,他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東站口,這裡是火車站最大的貨場,什麼煤啊木頭的全卸在這裡,當然,還有很多的東西。
“哎!年輕人,乾活嗎?”
忽然,從貨場的大門裡跑出來了一個中年男子。
這男子身材高大,但全身黑乎乎的,就連臉上也像焦炭一樣,隻有兩個大眼睛一閃一閃的。
“乾啊!給錢嗎?”
林嘯一愣,他立馬問道。
中年男子打量著林嘯,他嗬嗬一笑說:“乾活當然給錢,我看你身子骨不錯,有一個車皮的煤,還差一個人,你要不要乾?”
原來是卸煤?林嘯稍猶豫了一下說:“乾!”
為了能掙到錢,隻要是活他就乾。
林嘯暗自下著決心,他跟著這男子上了站台。
哎喲我的個天啦,這卸煤的鐵鍬就像是簸箕般大小,沒有力氣的人,光這鐵鍬都揮動不了。
林嘯自認為自己乾活不差,沒想到等把這一車皮煤炭卸下來時,他都有點堅持不住了。
“來年輕人!乾的不錯,明天想乾,自己過來,這是你今天的錢。”
中年男子說著,伸出黑乎乎的大手,把一張五角的鈔票遞了過來。
林嘯接過鈔票往口袋裡一裝,他頭也不回的就走。
夜色濃濃,林嘯不敢往路燈下走,他儘量躲著往黑暗處走,因為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塊移動的煤炭。
剛把鑰匙插進鎖孔,身後便傳來一聲驚呼。
“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