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將手縮回袖子裡,強忍著瘙癢不去碰蹭。
楊太醫可不敢輕易應答她,垂著眼等著宋演答話,見他遲遲不言,他便微微抬頭瞧去。
隻見宋演臉色極其難看,不用細看也能瞧見他眼底湧起的慍怒。
而這怒氣對的不是彆人,是坐在那邊吸著鼻子的李姝茵。
半晌,宋演道:“去取藥。”
楊太醫這才鬆了口氣:“臣領命。”
阿福跟在後邊兒離開。
一夕之間,不算的寬敞的殿內又隻剩下了宋演與李姝茵。
隔著薄薄一層珠簾遮擋,他的嗓音冷冽低沉:“不準抓手。”
李姝茵猛地一驚,忙將貼在手上的衣裳撇開。她是實在沒有忍住,這才隔著袖子蹭了兩下,怎的就讓他發現了?
現下她垂首而坐,他居高而下,頗有種訓斥責怪的味道。
“這兩日在宮裡待著哪兒也不準去,若是有皇後的人再來尋你,你便讓嬤嬤去請貴妃,可聽明白?”他道,話裡話外要同她撇清楚關係。
李姝茵自知自個兒是個麻煩,便不說些彆的,隻點頭:“謝謝,我……”
宋演又恢複了那副矜貴冷傲的模樣,臉上隻寫著生人勿進四字。
這突變的臉色使她將餘下的話給下回肚子裡去了。
“看來方才太醫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做慣了上位者,無論與誰說話都有些命令的味道。
她搖撥浪鼓似的搖頭:“聽進去了。”
宋演仍不滿意:“等阿福取藥回來,我會讓他再將話重複與你的管事嬤嬤。”
見她咬著唇十分委屈,他不由自主軟了語氣:“不想讓她擔心,便按太醫說的做。”
她還是不回話,宋演便皺起眉,以為是方才的話將她唬到了,便上前兩步,白皙如玉的臉緩緩湊近,彎腰與坐在凳上的她四目平齊,認命似的開口:“隻要你按著太醫的話養身子,是不會有事的。”
對於他驀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