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五條，咒靈找到了嗎？”
從半遮掩的樹林裡走出一個短發的少女，無精打采地問，“帳我已經布下了，你倒是快點——”
話沒說完，她看到五條悟正跟一對舉止親密的、呃，情侶？對峙，不由眉頭微皺，“你在乾什麼，五條？”
“在和新認識的朋友聊天哦！”
五條悟笑嘻嘻，“這兩個人很有趣呢！明明不會術式，卻也能傷到咒靈呢。”
他複又熱情道：“對了，你們來東京做什麼？旅遊？要不要去我們學校坐坐，我們是專門教育咒術師的學校，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歡迎入學哦！”
月野杏冷漠臉：“我已經收到東大的錄取通知書了謝謝。”
雖然不知道本來在說什麼，但東大……高專再如何也不是能跟東大放在一起比較的。家入硝子深感丟人地捂住臉，“五條，閉嘴吧。”
她轉向月野杏，又道：“既然你們跟咒靈對上了，最好還是跟我們檢查一下，萬一身體有些問題，或者被什麼殘留在身上就麻煩了。”
月野杏跟艾斯對視一眼，點頭：“好吧。”
這兩個人看起來還是高中生的年紀，估計不是什麼壞人，就算事有萬一也還有艾斯在她身邊，去一趟沒什麼。
坐上高專的車後，二人中稍微靠譜一點的家入硝子給他們解釋了一下情況：“本來今天是跟五條出去執行任務的，回來路上突然發現你們遇到的那隻咒靈，就順手打算解決，沒想到正好撞上你們。”
“這樣……”月野杏點點頭，好奇問：“你們也不過是學生的樣子，看起來最多高二，還是高一？就已經開始執行任務了嗎？”
“還是高一，開學就高二了。”栗色短發的少女年紀輕輕，就已經初見社畜的端倪，“咒術師常年人手不足，也就不說什麼年紀了，有用就上。”
哇哦，好社會的感覺，同樣過早體會到生活不易的月野杏心有戚戚地點頭，“這樣啊，你們也很不容易，小小年紀就這麼辛苦。”
不過，這兩個人似乎還挺很有分寸的。雖然對她和艾斯很好奇，但也沒有問什麼問題，反而回答了她不少對咒術界好奇的提問。
車停在了高專的結界外麵。
月野杏張大嘴巴：“彆告訴我……那一大片都是你們學校。”
“是的喲，占地麵積廣闊，風景優美，小班授課，三十平米單人寢室，外觀古樸內裡現代，裡麵還拉了網線。”
如果說其他都還好，東大的名頭還可以彌補，真正戳中月野杏的其實是三十平單人寢，三十平！單人寢！住宿費再怎麼貴也比不上在外麵租房貴的！
“困難學生的話學校還可以提供一部分補助，食宿費減免，學費減半……”
月野杏瞳孔地震，補助、減免、減半！她使勁捏著艾斯的手臂才能保證自己不會一時衝動說出“教練我要學這個”的話來，醒醒，月野杏，清醒一點，考上東大是天國的媽媽唯一的遺願啊！不能就這樣屈服在現實的鐵拳下！
“咒術師真有錢啊！”
艾斯枕著手臂感歎一句，看慣了杏子為錢奔波的樣子，他還以為這裡的人都這樣呢，沒想到還是有有錢人的嘛！
咒術師有錢……
捕捉到這一句的月野杏眼皮一抖，開始發揮自己參加入學考試時的頭腦劇烈風暴起來——咒術師有錢？還是整個咒術界都有錢？
從這所學校來看應該是後者。畢竟是都立，說明學校的初建者跟上麵有點關係，起碼有權。再看學校的占地麵積和給出的優厚條件，說明整個咒術界應該都挺有錢。考慮到剛才家入硝子提起的“人手不足”，可以推斷，咒術界應該是人少錢多的狀態。斯巴拉西！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給發錢的。是根據任務的數量和質量，還是由學校安排發放，學校裡的人可以執行任務，學校外的人呢？也可以嗎？還是有什麼限製條件？
記憶嘩啦啦回溯到五條悟初見他們時說的“術式”，月野杏恍然，沒有“咒力”或者說“術式”，就沒辦法真正殺死咒靈。好比艾斯已經算是強大了，但也隻能對咒靈造成傷害，無法給出致命一擊，那麼異能力者對咒靈也是無能為力的，即——咒靈隻能被咒術師殺死。
條件苛刻，難怪咒術師人手不足。
一切理清楚，月野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接受過了檢查和反轉術式的治療，結果當然是屁事沒有。
然後他們見到了五條的班主任，“夜蛾老師說想見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果然不可能白帶他們來這裡，月野杏心知十有八九是要問她艾斯的事了。不過正好她也想試試有沒有賺錢的路子，交換情報沒什麼不可以。
一個戴墨鏡的魁梧壯漢坐在辦公室裡麵。
“啊，人帶來了，”壯漢起身，身上做玩偶的工具被他放在一邊，“悟你可以先回去了。”
“誒？亞達，我也想知道他們究竟怎麼回事！”五條悟眼疾手快坐在椅子上，八爪魚一樣不肯起來。
“這——”壯漢明明看起來凶神惡煞，對自己的學生卻沒什麼辦法的樣子，看一眼他們。
月野杏理解了他的意思，搖頭：“我沒關係，也不是什麼特彆需要保密的事，隻要不亂外傳就好。”
“傑和硝子算是外人嗎？”白毛DK高高舉起手來提問。
“傑？”
“我們一年級的同學哦，和硝子一樣。”
……一個年級就三個人啊？
月野杏再次為咒術界的財大氣粗感到震驚，有錢人的日子跟她真的不一樣。合著這麼大的學校最多就十幾個學生？
我特麼生恰一噸檸檬！
“你的同學的話沒關係，”月野杏勉強恢複理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