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
伊達航有了方向,拉著鬆田陣平去調查了。橋本會社如今群龍無首,社長父子都死了,秘書身上又有嫌疑,沒有人攔著,兩位警察很快查出了端倪。
橋本會社確實涉嫌走.私,大規模走.私,而且還是軍.火交易。
槍支火藥,從海外買下,經由自己家的船隻運回,私下交易給橫濱的地下組目,政界有外務省官員給他們打掩護,交友廣泛人脈眾多的大學教授負責私下聯係買主……一條完整的鏈條。
而那些持槍的壯碩歹徒則是最底層的船員,負責運輸這種危險物品,故而本來選的就是有些危險的人群。
“這樣看來是他們會社內部的事,利益分配不均產生的不滿嗎……”
鬆田陣平墨鏡下的眼神銳利,痞笑著咬煙:“犯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位秘書小姐了。”
“看似是殺父之仇,實際上卻是錢財導致的不滿嗎?”真是現實的女人。
警察調查這些頗費了番功夫,從上到下打聽,現場檢查船隻,翻閱繁雜的賬目……而財閥家的大少爺們卻不必調查都清楚這些黑料。
“哦,所以收錢是因為他們有合作關係。”
月野杏若有所思,之前在會場問起時赤司還是說得保守了,“真實情況是走私槍械和軍.火嗎……造船會社似乎確實適合乾這個。”
“那他們搞這麼大動靜圖什麼?”
財閥少爺不是很懂那些大鬨一場的歹徒心理學在想什麼,“想要錢的話私下威脅不就好嗎?為什麼要在會場搞出這麼大的場麵?殃及池魚,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啊。”
可不是所有人都講武德,像四宮家的大當家那樣脾氣不好的人,可講什麼“禍不及家人”的說法,而是奉行“睚眥必報”、“加倍奉還”,得罪了這些人上人,歹徒的家人甚至可能他們的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麼說的話,那位指揮就顯得深不可測了。”
赤司征十郎語氣淡淡地指出:“能讓其他人拋下一切跟他做出這種幾乎沒好處的行為,看來是個傳教的好苗子。”
宗教狂熱分子就是這樣,為了信仰的那個人可以漠視他人的性命,獻祭自己的一切,包括家人。而能讓彆人這樣狂熱地崇拜自己,這些“邪.教教主”、“傳.銷頭目”、“偶像領袖”,都是一樣的高水準,好手段。
月野杏撐著下頜,“所以三選一,你們認為凶手是誰?”
“那個女人。”
“水澤晶子。”
大家的答案都一樣。
沒幾天,月野杏接到警方電話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已經知道指揮是誰了?”
“哦,那位水澤小姐。她是為了什麼?”
“好家夥。”
掛斷電話以後,她感歎出聲,“為父母複仇是原因之一,想要拿下橋本會社是原因之二,眼饞走私的路徑和錢是原因之三,夥同底層那些拿不到太多錢生活困頓心生不滿的員工造反……這女人也太厲害了。”
“警察已經查出來了?”
深知東京警視廳是什麼德行的二位財閥公子還有點驚訝,“看來是壓力太大了,動作居然這麼快。”
“聽說底下的警官有兩個合作找出的關鍵性線索。”
“槍支和彈.藥都是從他們走私的東西裡取出來的,踩點是安排手下混進工作人員甚至取代某些不那麼出名或者沒怎麼露過麵的小社長,夾雜著仇富和報社的想法,在宴會上大鬨了一場。”
“嘁,瘋子。”跡部對他們這種傷及無辜的行為很不滿。
“警察還要找我筆錄,我先去了。”
警視廳給月野杏打電話除了告訴她一聲犯人是誰,就是通知她去筆錄。
而此時,警視廳內部不再像前幾日一樣烏雲壓頂,每個人都來去匆匆,正縈繞著歡快的氛圍。目暮警部也恢複往日笑眯眯的和氣模樣,沒有之前的緊張和愁眉苦臉。
“喲,警部,破案後心情不錯嘛。”月野杏跟他打個招呼。
目暮警部笑哈哈:“多虧了你啊月野小姐!要不是你這件事的傷亡不會這麼小,現在找出犯人,也算是對大家有個交代!”
“客氣客氣,這麼快就破案,說明警視廳人才輩出,您教導有方啊!”月野杏表示商業互吹她也會。
寒暄一番後,總算進入了正題,目暮警部保持著警官的威嚴,在正式錄取筆錄後,給出官方的嚴肅建議:“之前的事月野小姐當然值得感謝,做的事也值得誇獎,但不得不說,還是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好比,雖然是為了控製歹徒,但直接對峙奪槍殺人這種事普通民眾還是儘量少做為好,成功率太低,很容易出現問題。”
他嚴肅地看向月野杏,試圖通過眼神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