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不是的,你想多了,我隻是……”
哪知道李俞擺了擺手,露出了一副我什麼都懂的表情:“溫公子不必多言,我母親曾說過,在孩子足月之前都不方便將此事告知任何人。”
溫池:“……”
李俞見溫池不說話,便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我的嘴嚴實得很,絕對不會往外說出一個字,還請溫公子放心。”
溫池哭笑不得:“我隻是近日吃得太多,吃胖了而已。”
“是是是。”李俞心領神會地配合道,“溫公子隻是吃胖了罷了。”
說完,他還頗為得意地朝著溫池眨了眨眼,像是剛剛表現完的小學生在向老師求誇獎。
溫池:“……”
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說到最後,溫池也懶得解釋了,反正無論他怎麼解釋,李俞都認為他在掩飾。
李俞隻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便是他胖了。
溫池一想到自己如履薄冰地生活在這種高壓環境下,還能肉眼可見的胖起來,頓時在心裡流下了一公升的眼淚。
他胖了噫嗚嗚嗚嗚嗚……
李俞走後,溫池轉頭看向若芳:“我胖得很明顯嗎?”
若芳仔細打量了溫池一會兒。
其實溫池胖得挺明顯的,不僅是李俞,就連貼身伺候他的若芳也瞧了出來。
不過長胖了的溫池並不難看,相反還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剛入宮時的溫池太瘦了,仿佛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似的,而且那時的溫池時常輕蹙著眉心,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上去著實羸弱,倒不如現在來得好看。
若芳這麼想著,便也安慰了溫池一番。
溫池聽完若芳的話,總算感覺心裡好受了些。
哪知道下一刻,若芳忽然話鋒一轉,小心翼翼地說道:“溫公子,不如我們請個禦醫來瞧瞧,萬一公子真的有喜了……”
溫池嚇了一跳,當即搖頭拒絕:“彆想了,那不可能。”
若芳道:“為何不可能?”
儘管溫池覺得和一個姑娘討論這些私事很尷尬尷尬,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得不向若芳坦誠道:“我和太子殿下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懷孕之事純屬子虛烏有。”
若芳疑惑了:“可是上次公子你和太子殿下在浴房……”
溫池抬手阻止了若芳的思維發散,他抬頭看向若芳,一本正經地開口:“我和太子殿下隻是單純地洗了個澡,彆的便沒了。”
若芳:“……”
不知道是不是溫池的錯覺,若芳看著他的眼神裡似乎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
溫池默默地挪開了目光。
他什麼也不知道,他什麼也沒看見……
這些日子沒有了時燁的打擾,溫池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靜。
可惜這份難得的清靜並沒有維持多久。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朱公公領著幾個明顯是宮外人的嬸子來到竹笛居。
朱公公弓著腰向溫池行了個禮,低眉順眼地說道:“溫公子,太子殿下吩咐奴才請來了幾個裁縫為溫公子量身。”
溫池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聞言不由得多看了眼那幾個嬸子:“量身做什麼?”
朱公公畢恭畢敬地回答:“自然是為溫公子做衣裳。”
溫池覺得新鮮,也來了興趣,從椅子上起來:“做換季的衣裳嗎?”
如今正好冬末春初,他櫃子裡的薄衣不多,也到了該添置衣裳的時候。
然而朱公公輕輕地搖了搖頭,答道:“太子殿下吩咐奴才為溫公子做一身去桃花宴的衣裳,倘若溫公子需要的話,奴才也會將溫公子的春衣一並做好。”
溫池:“……”
桃花宴?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且不說桃花宴是主角攻受的主舞台,也不說裡的時燁壓根不會出現在桃花宴上,單說上次長公主邀請時燁去桃花宴時,時燁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為何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量身時,溫池忍不住向朱公公打聽:“朱公公,太子殿下決定了去桃花宴嗎?”
朱公公抱著拂塵站在邊上,似乎是思慮了一會兒,才答道:“不光是太子殿下,連溫公子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