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歎口氣,拿出火折子,重新點燃蠟燭,隨後退回剛才的位置上,對著溫池抬了抬下巴:“繼續。”
溫池小聲問:“我要後退嗎?”
劉德清楚溫池有幾斤幾兩重,便搖了搖頭,沒在這上麵提出要求:“不用。”
溫池深吸口氣,按照白日練習的那樣在空氣中對著燭火扇巴掌。
其實他白日的練習對象是旁邊的樹葉,不過和樹葉比起來,這盞燭火貌似容易很多。
夜裡風大,吹得燭火左右跳動,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樣——可事實證明,它生命力極其頑強,不管夜風怎麼吹,它都沒有熄滅。
同樣,無論溫池怎麼對著它扇巴掌,它都沒有熄滅。
將近半個時辰下來,溫池累得氣喘籲籲,蠟燭也燃燒了一半。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轉頭看向身後始終一聲不吭的劉德:“劉德哥,這太難了。”
劉德沒有說話,抬起手往半空中擊了一掌,溫池能明顯感覺到他掌中生出一股風,那股風直接襲向蠟燭。
下一刻,燭火熄滅。
劉德冷淡的聲音響起:“溫公子,你還需要一些時日,切莫急功近利。”
溫池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地說了聲好。
和劉德告彆後,溫池失魂落魄地上了樓,回到房間。
房裡的木桶和木架都被婢女們收拾乾淨了,就連桌上也換了新點心。
溫池走到桌邊,看著桌上的點心,卻沒有一點食欲。
以前的他倒沒什麼感覺,如今能力和節/操掛鉤,他突然為自己的廢柴感到深深的難過。
不過這種難過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又以極快的速度釋懷了,就連走到櫃前伸手打開櫃門的動作也流暢了很多。
他是真的儘力了。
也是真的不行。
溫池拿出木匣子放在桌上,好奇地打開了木匣子。
木匣子還是之前那個木匣子,裡麵的東西原封不動,白瓷盒子也被胡亂塞在折疊得亂七八糟的紙張裡。
溫池把白瓷盒子放在木匣子旁邊,睜大杏仁眼,臉頰通紅地盯著木匣子裡麵的玉。
盯了一會兒,他才挑選出其中最細的一根玉……應該是最細的一根了,儘管這根玉也有他食指的粗細。
他把玉握在手中,冰涼的觸感立即從皮膚傳遞到他的感官世界裡,不過片刻,那冰涼的觸感又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
他握得越緊,那股暖意越明顯。
溫池覺得新奇極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他拿著玉把玩了許久,才想起正事,原本放鬆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也不知道這種玉要怎麼用……
溫池打開白瓷盒子,用指尖蘸取些許膏藥。
這膏藥也是冰冰涼涼,摸著十分舒服。
他小心翼翼地把膏藥抹在玉的一端,抹得十分仔細,也抹得十分均勻,這畢竟事關到自己的身體,他可不敢馬虎。
眼見抹得差不多了,溫池才把那根玉放在那張被揉得亂七八糟的紙張上。
接下來就是……
溫池自以為臉皮已經夠厚,可是當他腦海裡想到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時,整張臉還是會不可抑製地發燙。
他感覺熱,連呼吸都是熱的。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免會有些拘謹,以至於脫褲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幾次沒能抓住褲頭。
好
在這長夜漫漫,溫池彆的沒有,多的是時間,他脫了褲子,極為艱難地抹上了膏藥。
就在他擺好姿勢準備將玉送進去的時候,餘光中忽然瞥見一道身影。
這間房的麵積不大,卻也分成內室和外室,內室擺放著床和梳妝台之類的家具,外室擺放著桌椅之類的家具,而內室和外室之間的拱門上掛有白色的輕紗,正好起了遮擋的作用,卻又不會完全遮擋了光線。
平時溫池經常進進出出,嫌麻煩,便把輕紗裹了起來。
可是這會兒,不知道誰又把輕紗放下來了,剛才他的目光沒往那邊挪,這會兒冷不丁看過去,隻見他床邊坐著一個人。
再瞧那人的身形……
分明就是時燁。
時燁為何會在這裡?
時燁何時來的?
溫池猛地愣了下,當他意識到時燁在內室時,不知是驚的還是嚇的,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殆儘。
仿佛有一道驚雷順著他的頭頂劈下來,劈得他送玉的手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不小心戳中痛處,疼得他啊的一聲叫出來。
與此同時,坐在床邊的時燁站起身,邁著長腿向他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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