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他皇子都已有皇子妃,隻剩下了五皇子。母親這意思,難道寧可讓嬈兒去其他皇子那裡當個妾?
此時又聽老太太道,“皇上說了那便無法了,日後若嫁過去,囑咐嬈兒讓五皇子多和太子殿下親近一些,日後得個金貴王妃,也是不錯的。”
何啟遠心道果然,口中回,“是,這是應該的。”
老夫人閉目沉思了半晌,便道,“可惜了,本還留著想作些打算,陛下這旨意一下,卻是沒有退路了。”
何啟遠沒出聲,母親向來如此,將婚姻也好、親情也罷,都排在家族利益之後,不過說到這裡,何啟遠卻突然想提一下,“母親可還記得秦氏那孩子。”
“記得,”老夫人說,“當年我留下了她,盼著是個兒,卻沒想到是個女兒,不過如今銘兒出息,也是夠了。”
何啟遠聽她這般道,心中不僅有些微詞。
一是她口中竟隻提銘兒卻不提佑兒,明明佑兒更有出息,又剛剛過了府試。
二是何歆與再不濟,也是他的親生閨女,就因為苗氏心中記恨,竟這麼多年連正身立名都不曾。
可老夫人一味偏頗,竟是完全由著大夫人。
可即便心中這般想,何啟遠也沒有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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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後門的小巷裡,一輛馬車徐徐經過。
此馬車上毫無裝飾,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主人身份,車裡坐了兩個人,中間是一位極為年輕的男子,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氣質溫潤,五官出色,渾身透露出一種不同於這個年齡的平和。
另一位一身藍衣打扮,一副忠淳老實的模樣,正掀著側簾往外看,“殿下,外麵就是右相府了。”
被喚作殿下的便是當今聖上的五皇子穆玄禮,他聞言朝外看去一眼。
這右相與名聲大噪的左相不同,在朝堂之中的表現處處說不上好,卻又算不得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