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十分在意自己的這張臉的。
她又揉了揉被砸痛的肩膀,隨後勉強脫下濕衣服,從枕頭下翻出一瓶外傷用的藥來,艱難的給傷處抹了抹藥,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隨手蓋了個單子,閉上眼休息起來。
哼,她當然知道大夫人今日已經自亂陣腳,根本沒心情注意她,所以她才敢出頭的,換作平日,她如何會去出這個頭。
等著瞧好了,今日的傷不會白受,她何歆與,一定會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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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伶長公主雖然看出穆玄禮話裡有話,但直到見到皇帝本人,她才明白,那欲語還休背後的意思。
“什麼時候回來的?”孝康帝放下手中的茶盅,笑著問惠伶,“你說你呀,這都多久沒進宮了。”
惠伶長公主福了福身,申公公親自給搬了凳子過來,她坐下了才道,“這才剛從慧覺寺回來沒多久,這幾日忙著給景庭定親,這才定下,便連忙帶著他進宮拜見額娘和陛下。”
“定的哪家親?”孝康帝心情不錯道,“這皮猴子可得給他找個能管住他的。”
惠伶長公主笑道,“是武侯家的嫡孫女。”
“哦?”孝康帝想了想沒想出是哪個,正巧有太監端了茶進來,他就沒在這個上麵深想,“皇額娘自小就喜歡景庭,我記得他小時候沒少闖禍,都是皇額娘護著。”
“是,惠伶在慧覺寺也時常為皇額娘、為陛下祈福,景庭在京中還是多虧有皇額娘和陛下照拂。”惠伶接過茶放到一旁,“倒是把他寵壞了。”
“還有你,皇額娘也總念叨你,彆總去禮佛了,這次回來好好在京城待段日子。”孝康帝道。
“謹遵陛下旨意。”惠伶長公主笑道。
二人才剛剛常話了沒幾句句,還不及說些彆的,就聽外麵有人說話,孝康帝便問,“是誰在外麵?”
申公公出門看了看,回來笑著道,“陛下,是四殿下聽說長公主來了,想來拜見呢。”
申公公說罷,便隻聽外麵有人道,“父皇,兒臣剛看到景庭哥哥了,是不是皇姑母也來了?”音落,隻見有一豐神俊朗的少年從殿外走來,一進來看到惠伶長公主,便喜道,“兒臣猜的果然不錯,皇姑母每次拜見完皇祖母便來父皇這兒。”
孝康帝責備道,“進來連禮節都忘了?”隻是那語氣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
“兒臣這不是隻顧高興了麼。”四皇子穆玄霖說著,滿臉帶笑的先跟孝康帝行了個禮,又給惠伶長公主行了個禮。
“幾日不見,玄霖又懂事了不少,我記得就比景庭小三個月。”惠伶長公主笑道。
穆玄霖聽罷回道,“是,侄兒和景庭哥哥是同年,景庭哥哥在七月,侄兒在十月。”
惠伶長公主笑道,“難為你記得清楚。”她說罷,回頭看向孝康帝,發現孝康帝似乎看著某個地方正在走神,也沒有搭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