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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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皇子妃後,各府各處的帖子少不得會收到一些。

有邀請賞花的,有邀請聚會的,更有邀請一起外出的。

以往五皇子府無女主人便也罷了,如今有了女主人,這些活動,該往來的也都得往來。

還好有師嬤嬤提點,一切都還算平穩,該拒絕的拒絕了,該送禮的都送了,也好在因為最近朝堂局勢不穩,各家各戶都低調行事,這些走家串戶的活動少了不少。

但是小太孫的滿周宴是無論如何都少不了,遠在乾州的五皇子參加不了,何歆與就代表出席了。

因正逢乾州地動期間,又加之太子還在禁閉,小太孫的滿周宴也不敢大辦,隻在皇子府後院,和幾個熟識的人一起熱鬨下罷了。

何歆與倒是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劉景庭和陳玉琳。

陳玉琳的肚子還看不出顯懷,算起來還不到三個月,但是從丫鬟小心翼翼攙扶的態度來看,公主府十分在意這一胎。

劉景庭卻是跟陳玉琳保持了足足一丈多的距離,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但是在一個轉眼看到何歆與時,眼睛一亮。

何歆與忙移開了目光,甚至走遠了一些,她可不想跟劉景庭再有任何的牽扯。

劉景庭看她如此,眼睛一暗,心情更加低落。

陳玉琳轉過身看他,“夫君,我有點累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歇吧。”

劉景庭看到她的臉就一陣厭煩,隨意擺了擺手,“你自己看著辦吧。”今日母親說什麼都要他陪著她來,否則他又怎會和她一起。

也不知道運氣是有多好,就那一晚,陳玉琳就懷孕了。

不過也好,母親那裡也算有個交待了,而且從那以後,他以此為借口跟她分開睡了,再也沒碰過她。

陳玉琳性格再是直爽,不拘小節,但是一碰上劉景庭就不免變得有些羞赧。

聽他這麼回時,陳玉琳心中有些甜蜜。她還以為劉景庭會不同意,畢竟今日場合特殊,她剛來沒多久就坐下休息有點不合禮儀,但夫君竟一味縱容她。

的確,自嫁過來,夫君待她很好,她想做什麼他從來都是他同意,完全沒有為難過。

就連長公主也從未苛責過她,原本以為她身份高貴,會比較難相處呢。

陳玉琳羞羞答答的由丫鬟扶著坐進了小亭子裡,劉景庭卻沒進去,他心裡全都在剛剛看到何歆與的驚鴻一瞥裡。

她還是如以前那般讓人魂牽夢縈。

不,甚至比以前更加惹人了。

可,可她已經是皇子妃了,他們斷無可能了……

劉景庭既痛苦又無望,感覺每日生活了無生趣。

那廂何歆與在奉上周歲禮後,又與太子妃簡單常話了幾句,話音剛落了沒多久,突然有人出聲道,“喲,這不是五皇子妃殿下嗎?久仰大名啊。”

何歆與轉頭望去,隻見對方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身著暗紫色衣裳的命婦,就坐在太子妃下手,想來該是太子妃本家之人。

太子妃出自苗氏,右相府老夫人雖也出自苗氏,二人卻屬於不同旁支。

這幾年,這兩個旁支之間沒有明裡暗裡較勁,想來這個命婦是把她劃為老夫人那一邊,出言刁難了。

何歆與抬頭看了看太子妃,太子妃卻低頭拿帕子專心的在給孩子擦拭嘴角,顯然是不想管,更甚至是她授意的。

那命婦見何歆與不說話,不僅沒停,又來了一句,“最近聽說五皇子妃往太醫院跑的頻,怎麼,五皇子不在,皇子妃這是改行行醫了嗎?”

此時屋裡坐了不少人,自然都是衝著太子妃來的,沒人會為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妃出頭,聽了這話,甚至還跟著笑了幾聲。

不僅如此,有一位身著褚色衣裳婦人也跟著搭了話,“那可不一定,畢竟先是莫名其妙多了個娘,如今再多重身份,也是應當的。”

何歆與轉頭看向那個最初開口的命婦,客氣道,“敢問夫人怎麼稱呼?”

命婦在椅子上坐的穩,也沒起來的想法,“老婦人姓阮。”

“原來是阮夫人。”何歆與點點頭,語氣一轉,道,“我夫君在乾州賑災,聽聞有些凶險,內心擔憂,便向太醫院去討教幾個方子,以備不時之需,倒沒想到被阮夫人瞧見了,怎麼?阮夫人是覺得,我不該如此?”

她長相妖媚,一雙狐狸眼無辜時是惑人的姿態,如今一身正氣的指責,卻是一副凜然姿態,倒讓阮夫人一時有些不知如何說了,“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何歆與道,“難不成,我關心在災區賑災的夫君有錯,反而該如阮夫人這般,在這種國有為難之時,嚼她人舌根,才是正理?”

聽了何歆與這話,眾人一時也覺得如此,看向阮夫人的目光有些不是那麼回事了。人家夫君在災區賑災,你在這裡找人家家室的茬,這也的確不像話啊。

褚色衣裳的婦人道,“五皇子妃果真牙尖嘴利,想必沒少跟著何老太學吧?”

“這位夫人說笑了,哪裡用得著學,”何歆與轉頭看向她,微笑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見了夫人您這樣的,本皇子妃賞句話,夫人您就感恩戴德的接著就好。”

褚色衣裳的命婦被她的話一噎,可還不待她開口,何歆與已經轉開視線看向太子妃道,“素問太子殿下胸懷天下,素來憂國憂民,想來此番定然也十分關心賑災事宜,且我夫君與太子殿下兄弟親近,如今也算稍稍明了了些,今日打擾了太子妃了,臣妾先行告退。”

何歆與正要起身離開,太子妃出聲留人,“弟妹留步。”

太子妃說罷,從位置上起來,麵上帶笑走上前,牽住何歆與的手,“弟妹說的是,五弟與太子殿下向來和睦,你我也該如此才是,今日倒是鬨了點小誤會了。”

邊說邊使了個眼色,那兩位婦人立刻起身道,“五皇子妃不要介意,老夫人嘴碎,開個玩笑。”

對方給了台階,何歆與豈有不下之禮,她本也無意在這種場合惹麻煩,於是也笑道,“既是小小誤會,自然不必放心上。”

“弟妹不放心上就好,”太子妃說著,牽著何歆與將她往裡引,“今日本宮特意請了幾個廚子,弟妹還請賞個麵子,留下用膳才好。”

“太子妃邀請,臣妾自然無有不從……”何歆與乖巧一笑,心中倒是有了些計較。

早就知道何老夫人與太子妃同出苗氏,如今看來,關係並不如何,也難怪何老夫人心裡總是較著勁兒了。

人家出了個太子妃,日後便是皇後了,可是天大的榮耀,何老夫人不服,也不行了。

當然,何歆與不知道的是,何老夫人曾經動過將何芷嬈送入宮的想法,當然,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妄談了。

在太子府用膳時,何歆與再次見到了陳玉琳。

女眷和男子並不在一處,因此她沒再看到劉景庭。

席間無意中聽陳玉琳同她交好的同伴聊到嫁到公主府後的生活,看起來是相當幸福美滿,小女兒家嬌羞的神色不似作假。

何歆與想,這家夥移情彆戀也夠快的,果然男人一個也不可信。

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逝的想法,反正,如今都不關她的事。

*

乾州賑災事宜畢竟麻煩,五皇子總共在乾州待了兩個多月,也未完全解決,正焦頭爛額之際,竟是等來了聖旨。

聖旨倒是沒說彆的,隻讓他儘快啟程回京。

穆玄禮接了旨後,也不敢耽誤,將乾州事宜交接給了皇上新委派的一位欽差大臣後,便匆匆趕往京城。

京城如今風雲突變,乾州貪汙大案牽連甚廣,連遠在乾州賑災的穆玄禮都不能幸免。

快馬加鞭連夜趕往京城,又在早朝匆匆上朝,連日來的疲憊讓穆玄禮臉色看來十分蒼白。

皇上看到跪在地上的他十分惱怒,“玄禮!朕如此信任於你,你竟還想瞞天過海嗎?!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穆玄禮惶恐又茫然,連忙伏跪在地,“父皇,兒臣不敢啊父皇,兒臣不敢向您欺瞞任何事情,天可明鑒!”

“不敢欺瞞?”孝康帝冷笑一聲,把一本折子摔到他的腳下,“乾州賑災款出事這麼久,怎不見你上報?還敢在這裡說不敢欺瞞?”

穆玄禮拾起地上的奏折看了看,又跪在地上大呼冤枉,“冤枉啊父皇,兒臣早在一個多月前便發現此事,連夜就派人將奏折快馬加鞭送往京城,所報便是此事!”

“一個月前?”孝康帝怒道,“那朕怎麼沒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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