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草莓蛋糕落進臟汙的垃圾桶裡,原本完好無損的蛋糕碎裂開。
周厲的腳步一頓,眉眼微沉繼續往前走。
就近找了家賓館,安置好唐天後,周厲又急忙趕回小巷子。
大小姐一個人待在那,他不放心,保護好她是他目前的工作,他理應儘到職責。
拿錢辦事,就算他是給顏家看門的狗,也要負責任地看好門。
周厲回去時,小院裡黑漆漆的,她屋裡也沒亮燈。
不確定人是否在屋裡,他站在顏喻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萬一她已經睡著了,他敲門把人吵醒,她肯定會生氣。
周厲不想讓她生氣。
“周厲?”從屋裡傳出她軟糯的聲音。
周厲推開院門的時候,顏喻就聽到了動靜,猜到是他回來了。
“是我。”他應聲:“早點睡,明早還要去學校。”
話音剛落,他正準備轉身,房門從裡麵被拉開,顏喻穿著睡裙,上半身裹著小毯子站在他麵前。
大小姐的卷發淩亂,頭頂還有一縷呆毛挺立,傻乎乎的。
周厲彆開眼,餘光看到她細嫩的手伸過來。
顏喻衝他招手:“我的小蛋糕呢?”
她歪頭看著他空蕩蕩的雙手,說好的草莓蛋糕呢?
顏喻向他走近幾步,刺鼻的酒氣讓她瞬間皺緊眉頭,他這是喝了多少酒?熏得她發暈。
她捏著鼻子躲到門後,小腦袋探出問他:“你喝酒了?好難聞!快離我遠點!”
她臉上的嫌棄絲毫不掩飾。
周厲抿唇後退,心尖好似被針紮了一下,疼得他窒息。
“去睡吧。”他說完,快步進了隔壁屋。
“哎?”顏喻依舊捏著鼻子,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小聲嘀咕:“小蛋糕呢?不是說好了會買的。”
騙人。
這晚周厲沒去衝澡,他身上的味道實在不好聞,酒味混雜著煙味和血腥氣,令人作嘔。
也怪不得她會嫌棄,他自己都嫌惡心。
他貼著牆滑坐到地上,牆後就是顏喻的房間,兩人僅隔著一麵單薄的牆,卻是雲泥之彆。
周厲仰頭抵著冰冷的牆麵,無聲無息,如同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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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完課,周厲沒讓顏喻再回小巷子,他站在她麵前,高大的身影輕易替她遮擋住刺眼的陽光。
“送你回顏家,或者季家。”他看著不遠處的噴泉,語調平靜的說。
水柱往上噴湧,又往四周散開,涼絲絲的水汽在太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七色彩虹,美麗又晃眼。
“你生氣了。”她肯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