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啊?那鋪子就沒見真往外賣什麼,給有臉麵的人家搭暖棚換玻璃還忙不夠呢!聽人說都排到明年三月裡了,這哪兒來的存貨?”
“嘿!你看你這人,你瞧瞧這通透的顏色,不是打公主坊出來的能是哪兒來的?那些大件是插不上手,可沒說小玩意兒不成呐~那淘換窗戶淘換不起,這幾十兩的小玩意還能出不了手?”
樓上年羹堯一同飲酒的友人為了緩和氣氛,也就此話題說起來,“要說未婚的青年們想得康敏公主青睞,也離不開公主手裡的產業,除了玻璃這一樁事,我聽聞公主對五台山的藥材也很能插得上手。”
“這並非秘密,康敏公主早在施粥之時,便捐贈了一批藥材發往受了水患之地,許是公主長在宮外見多了疾苦,也生得一副慈悲心腸。”年希堯努力的誇了誇,試圖把之前的事情遮掩過去。
年羹堯卻不接這個茬,思緒不知道躍到了何種地步,“你們說玻璃這生意,能掙多少銀子?”
兩人素知他的脾性,這倒也算是個安全的話題,他們也有幾分興趣,便順勢跟了下去。
“過去玻璃器雖不如玉器貴重,但成色好的也價值不菲,公主坊出的玻璃器通透無暇,恍若天成,有又顏色裝飾,雖並不再稀罕,想來作價卻不會降低。”年希堯於工匠一道上頗有幾分了解,因此從技術的層麵闡釋了自己的看法。
“降價?不升就很好了,過往是量少,又加上玻璃易碎難以保存,多半是裝飾,你們可見著公主和九阿哥翻騰出多少花樣了?要不是這玻璃運送困難,說不準拿著做武器他們也是敢想的。”
“這話就過了,玻璃通透,代替窗紙確有其好處,就是雷家人對此也是認同的,他們還想著風頭過去拜會公主,看能不能求來一些玻璃,允許他們嘗試建個新樣式的宅子,總歸是好處。”
“好處啊~這個就算是吧,隻是如今上麵的那些人家都在忙著搭暖棚種菜養花,這豈不奢侈?”
“亮工——這是佟家的兩位國舅願意,不好多言,說來說去這東西肯定是有得賺,究竟賺了誰的錢去,卻不是我們能深究的,這滿城裡誰在乎的不是一份體麵?就是皇上,如今不是也允準了乾清宮更換玻璃?”
年羹堯冷哼一聲,送出一對白眼,“膽小!”
年希堯也頗為不理解,他一個小小庶吉士,是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四處評頭論足的,說了這麼久見弟弟仍不知道收斂,也頗覺疲憊,頓時沉默著沒有接話。
但他們這廂沉默了,下頭的聲音卻正好傳上來,送來了新的話題。
“我聽說有誰當著皇上的麵求娶公主來著,好像說是個什麼……”
“這個我倒也聽了一耳朵,是個蒙人!”
“蒙人?康敏公主得了許可,最先要排除的就是嫁到草原,他們這點眼色也沒有?”
“不是那麼回事,是個留在京城的蒙人,好像身上還有爵,這和撫蒙就不是一個意思……”
年羹堯三人交換了一個迷茫的眼色,蒙人留在京城的確是有的,譬如喀爾喀的策棱在康熙三十一年就進入了內庭學習,這樣沒有分享到部族和草場的蒙人,留京的可能是很大的。
但同樣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