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約翰看似在問，但杜明納聽得出，老約翰相信這就是真相。
老約翰再指著地上這些小石頭。
“村中的這些小石頭也是這樣來的。被巨石怪石化的大石頭經過了漫長歲月，化作了一塊塊小石頭。它們從山脈中滾出來，鋪在了這土地上，鋪啊鋪的，鋪了厚厚一層，導致這裡能用於耕種的土地很少。”
正好，老約翰和杜明納現在所在的位置比較高。
老約翰伸手一指，就指向了村後一些地勢較低的土地。
那些土地在村民們的石屋後。
土地前方還有一些石頭圍起的圍牆。
杜明納現在這樣看過去，第一眼看到的隻是圍牆，然後才看到比圍牆高一點的植物。
那一點植物隱隱露出頭來，被微風一吹，又矮了下去，藏到了植物後麵。
“不可能全圍起來的。”
老約翰輕輕搖頭，神色中添了幾分哀傷。
“隻能圍靠向溙蒲山脈這一麵，再儘可能地將比較重要的植物都保護好一些，儘可能地在魔獸來襲的時候，還能保護這些莊稼不被踐踏。
“還好，跑下來的魔獸大多不會故意破壞莊稼，它們看到有阻礙，覺得沒那麼容易進去，就不會進去了。
“但每年，都會有一些莊稼被魔獸踩死了。起碼我在灰繩村期間，總能遇到這樣的事。”
莊稼是植物。
在溙蒲山脈中生活的魔獸很少會為了吃某些植物而專門跑來山下。
不過如果是一些地麵作物成熟的季節，魔獸又正好從山裡出來，就有可能跑去吃了。
為此，灰繩村種的多是長在地下的作物，隻有少部分是長在地上的。
雖然也可能會有一些擅長挖洞的魔獸，通過打洞鑽到了成熟的作物旁，也破壞了他們的作物，但灰繩村往往十幾年，乃至幾十年才會遇到一次挖洞魔獸，這種事出現的幾率要少得多。
老約翰提到了莊稼地，就帶著杜明納順勢繞過去了。
村子不大，居住區域就那麼點，真正大的還是其他地方。
杜明納走到莊稼地附近，就發現這片土地上，也隻有部分區域裸露出了泥土。
更大的麵積的土地上還有一小顆一小顆的碎石頭。
另外還有一些沙地。
另有一些土地看起來沾了一層黏土。這些黏土越靠近坡地就越多。坡地上長有細小的草，草還長得比較密，讓杜明納不大好看清草下麵是什麼泥土。
莊稼地中有人在耕作。
看到老約翰和杜明納過來，就有人和他倆打招呼。
杜明納剛來到這裡，不大認得村裡的人。
老約翰卻厲害得很。
隻要是他十幾年前來這裡的時候見過的人，他現在再見到，都肯定可以認出來。
老約翰笑眯眯地和其他人打招呼，杜明納也有與村民們答話，有去記村民們的姓名，但他的心思更多落到了這些泥土上。
他先前還在想該給村民們弄什麼東西來學寫字。
如果要弄紙和筆，哪怕他弄出了紙，他依舊要為筆苦惱。
紙的製作周期也沒那麼短。
真要從原材料出發，再到弄出可書寫的紙張，耗時有可能是幾周、幾月，乃至幾年。
首先是試驗出可用的原材料，調原材料的比例，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了。就算是不那麼講究，不求紙的質量多好，先弄好能講究用著的，要讓原材料變成紙漿，再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