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趙國平和蘇月在她房裡都做了什麼,她嫌臟。
王翠花麵上也不好看,問也沒問,直接同意,可見心裡也是膈應的。
紡織廠還有虎視眈眈的萬德錄,也不是什麼好去處,趙小甜也實在沒得選。
住在紡織廠還有一點好處,紡織廠門口有去往鎮裡的班車,往來能方便不少,還不用事事都擺在趙家眼皮子底下,她現在一個趙家人都不信。
沒錢沒票寸步難行,還是要賺錢。
有什麼穩妥的賺錢法子呢?
彆看她重生一次,上輩子這時候她過得渾渾噩噩的,哪裡記得怎麼賺錢,再說這個年代也不好賺錢,跑黑市風險太大,她也沒有關係。
打零工也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特色...等等,她記得這段時間鎮上有許多廠子的機器都出了故障,鎮裡實在沒辦法,特地去省城請了技術員,奈何一個都沒請來。
最後好不容易用錢砸來一個,卻是個隻知道吃吃喝喝占便宜的,最後鎮裡領導隻在沒辦法,不得不花大價錢退休這批機器。
作為後來人,趙小甜知道,這批機器其實還能用,就是缺少匹配的零部件。
幸好紡織廠員工多數都住在家裡,員工宿舍還有剩餘,幾位紡織女工都是上夜班的,趙小甜和她們基本碰不上。
鎮上。
時間進入四月,長尾的冬季終於迎來春日,厚重的棉大衣換成了輕薄的毛衣。
花了兩分錢坐車,這年頭路不好走,人的骨頭快顛酥了。
車一停下,趙小甜腳下生風,和後麵有野豬追似的,直接衝進了人群,讓身後打算介紹對象的嬸子們一陣扼腕歎息。
直到看不見那群熱情的嬸子了,趙小甜這才擦擦臉上的汗。
倒不是這些嬸子看上她正式工的工作,這個消息已經被廠長壓下了,沒幾個人知道,這些嬸子純粹是看到一個適齡未婚的心癢癢。
十八歲,在彆人看來已經不小了,今年成婚,明年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甩甩頭,不去想這些可怕的事,這些嬸子怕是不知道她是趙家的,不然就不會這麼熱情了。
鎮裡的廠子很好找,隨便打聽兩句就知道。
雙板村所在的公社是三八公社,公社產棉花,整個公社都以紡織廠為主,至於技術嘛,算得上半斤八兩。
大家用的紡織機型號都差不多,出的問題可謂是千奇百怪,趙小甜捏了捏兜裡沒有送出去的第二張圖紙,心思定了定。
國棉一廠是三八公社最大的紡織廠,大門半敞開著,保衛科的在旁看著報紙。
可不能小看這個年代保衛科的人,他們掌握著很多重要信息。
趙小甜拉平衣襟,從懷裡掏出一把糖,“同誌,為人民服務!”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