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說有人給他寄信,很是意外,他的老友不會知道這個地址才對。
結果拆開信一看,臉頓時黑了。
趙小甜將信和一些證據送出去後,心情頗好的哼著歌離開了,走出去好遠才拆掉臉上的圍巾。
那些證據是跳河身故女知青留下的,就埋在他們村口的大槐樹下,這件事後麵幾年才暴露出來,現在她把這件事提前,希望能少讓一些女知青受迫害。
不知道這位上麵來的領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都沒關係,他應該不傻,既然他能收到舉報信,彆人也能收到,他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會置之不理。
想到舉報信,不由得想起自己送到公安局的那封,萬德錄和他後麵的勢力能猖狂多久,全看那封舉報信發揮的功力了。
已經快過去一周了,還沒個消息,難道說萬德錄的手伸了這麼長?
趙小甜心裡湧上一抹擔憂,幸好那封信沒有露出馬腳,不然她肯定會被報複。
一樁樁一件件慢慢安排妥當,趙小甜心裡無比的暢快,眼眸彎彎的,趁著天黑之前趕回紡織廠,找張素麵談。
李廠長和機器廠的幾個好師傅正好都在,大家商量該怎麼將趙小甜改造的機器推廣出去。
機器確實好用,但讓其他大隊花錢去買卻很難。
無他,趙小甜沒名氣,他們草台班子機器廠也沒名氣,說白了還是這麼大的家夥人家不信任。
機器廠訂下的廠長是宋大柱,是趙小甜從老師傅裡麵選出來的,與張素和李廠長都沒什麼關係。
宋大柱心裡隻有技術,奈何閉門造車技術也不太行,經過趙小甜一番指點,頓覺茅塞頓開,恨不得當場拜趙小甜當師傅呢。
趙小甜可不想收徒弟,她隻想讓這個機器廠更加純粹點,能夠聚集一幫真正喜歡技術,鑽研技術的人。
焦頭爛額的幾個人一見趙小甜來了,像是見到救星一樣,李廠長扒拉自己不算豐厚的毛發,跳到趙小甜身前就開始告狀,“小甜,你快和老宋說說,機器肯定是賣的越多越好啊,這台機器這麼好,我看哪裡都不需要改,就該全力生產!但老宋非說要改良,這台機器隻能應急。”
張素也是這個想法,趙小甜信賴他們,把圖紙交給他們,讓他們建廠生產,他們絕對不能辜負趙小甜的信任,指定要讓趙小甜改造的機器打出名號!
現在她看老宋也不滿了,果然是隻懂技術的木頭疙瘩,這東西這麼好用,哪裡需要繼續研究了,她看就是老宋想吃透趙小甜的技術,準備自立門戶!
幾個快要年過半百的人爭得臉紅脖子粗,最不善言辭的老宋聽到他們的指責後,差點紅了眼,委屈巴巴的看著趙小甜,一副等待做主的樣子。
趙小甜滿頭黑線,此刻她好像是被大人圍攻的稚童,弱小,可憐。
抹一把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趙小甜無奈道:“為什麼不能一起做呢?”
“一起做?”三人六目仿佛聽到了天書,一臉懵逼。
“對啊,宋師傅多招幾個學徒,老師傅隻負責把控質量就行,其餘都讓新人來,至於喜歡研究的人,那就去搞研究唄。”
趙小甜不知道難在哪裡,為什麼大家總想著非此即彼。
“不行!”紅眼老宋第一個站出來反駁,低頭對上趙小甜求知的雙眼,老臉黑紅,梗著脖子,“新人不知根知底,萬一泄露圖紙怎麼辦?”
張素和李廠長同時點頭,沒錯,是這個道理。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