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戰後的處境如何,誰也不知。
大殿內,數百名永恒真神端坐兩邊,神色不一。
上首,是位紅衣女子與一位赤膊漢子。
兩人是門內現存為二的上位永恒,也是那位已故的萬圭聖祖之徒。
“諸位,冀雲湖失陷之訊想必都有所耳聞,前線壓力頗大,湛海國已經準備增兵了。”
名叫酆苑的紅衣女子朗聲道,這次倒沒有使用魅惑之術。
赤膊漢子也應和著:“接下來我萬圭山便是彌山國的首當目標,理當再出一部分人員與物資支持湛海國”
坐在下方星辰墨衡眼觀鼻口觀心,注意力正在本尊那一頭。
兩個紀元前,被那位混沌主宰滅絕生機的山林平原,如今也覆上了一層綠意。
激蕩河水席卷,一片沙土與碎石被卷上河岸。
天光照過,一塊不經眼的鵝卵石顫動著,隨後開始變大.直至化為為人形。
體內蠻神戰甲浮現,墨衡才謹慎的催動神力,向遠方飛去。
“隱匿兩個紀元,你這小輩可真是謹慎。”
真神空間內的一道意識波動,令墨衡皺了皺眉:“前輩肉身受損,是要尋一人奪舍,還是”
“怎麼?這麼急著與我分道揚鑣?”
墨衡可不想跟此類身邊有著時光道宇宙神之人牽扯太多,語氣不卑不亢:“前輩,既然此難已過,你我各行其事才是最好的。”
紫發婦人的傳音有恃無恐:“你我二人在暗無天日的真神空間內,以意識形態一連交流了兩萬載,怎麼如今不認賬了?”
墨衡暗翻白眼,此言怎麼聽著如此曖昧?
兩個紀元前,自己效仿原時空羅峰第一次進入界獸巢穴的隱匿之法,以‘變幻無形’之能化作了一枚最普通的石塊。
時間對於能夠永生的大能來說是最不珍貴的,墨衡為此一連假裝石塊兩個紀元,才躲過那位混沌主宰的感知。
而這位自號攸霆聖祖的混沌境前輩,卻是以靈魂形態在意誌宮殿內憩居了兩個紀元。
同患難之後,這位前輩倒也不似當初滅殺自己化身時候那般凶悍,偶爾還指點自己的水之本源奧妙。
或也有可能,是為了套出自己更多的底細。
但墨衡是好處吃乾抹儘,消息一絲未露。
“前輩已經發下誓言,還是不要在靈魂寂滅的邊緣反複橫跳為好!”
如此警示之言,令真神空間中的那位前輩沉默了一會兒,才聲音冷淡的說著:
“既如此,我也不強求你加入湛海國一事了,還需你送我這具受損的靈魂離開這片敵占區,才算是完全渡過此難。
至於阻撓家師回溯時空之諾,還有保密你的奇異之處、日後不會主動對你出手,本座也都會踐行的!”
聽聞這位前輩的自稱恢複到‘本座’,墨衡心安了一些,就著尷尬的氣氛,衝天而起
此後,二人之間一言未發,一連過了數月。
這一日,某片水霧雲端中,墨衡的身形若隱若現的看著下方一隊彌山國軍士。
九位虛空神、一位永恒的配置,倒是標準的巡邏小隊。
那位永恒真神的腳下,還有一頭四爪怪鳥,作代步之用。
“此等專職巡邏的小隊,必然有傳遞警報之寶,就是不知是何種模式.”
墨衡的自言自語,並沒有勾起識海中那位攸霆前輩的指點,隻得尷尬的抿了抿嘴。
說起來,自己現在如此輕易催動水之本源奧妙隱匿身形的技巧,還是來自這位曾經的指點。
思慮片刻,一股不可查的意誌波動自體內散出,
還是意誌攻擊最為穩妥,至於暴露《十獄咒靈》的風險,墨衡已經不在乎了。
十人一獸的思維還未反應過來敵襲,便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呆立當空。
墨衡麵有笑意的現出身形,看來自己的意誌秘術對一些普通永恒來說,還是降維打擊。
忽然,識海中傳來攸霆的冷淡聲音:
“東西二側,三百光年內,還有數隻與這位永恒有著氣息相連的蟲子!”
末尾,墨衡還聽聞半道若有無無的低笑聲,似在嘲笑自己的辦事不利。
“多謝前輩提醒。”
墨衡也沒指望這位前輩回應,揮手將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