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戰爭歲月,無數先烈英雄化作了天上的星辰,他們走了,卻又沒走,他們永遠常駐曆史長河,指引著一代又一代的後人們繼續前行。
然而有一個人,死亡真相至今未公布。
普通老百姓隻知道,神槍手梁正為國捐軀,然而怎麼死的,死在哪裡,好像不太清楚。
席卷半個世界的戰爭,以西國為首的列強擁有代表當今世界最先進的武器,空中的飛機,地麵的坦克,大炮,甚至誕生了全新的兵種——狙擊手!
飛機大炮再怎麼厲害,最終的決戰永遠是短兵相接。
狙擊手,以超遠射程成為戰場當之無愧的死神!
那個時代,死亡夫人之所以最被廣為所知,女性身份和兩次參戰的傳奇經曆占據大部分原因,如果讓各**隊公開投票,第一名絕對是——梁正。
他的狙擊手生涯極短!
A國沒有狙擊槍,甚至沒有製造武器的能力,幾乎全部是北國購買的淘汰品。
某次戰爭,A國無意擊斃一名敵國狙擊手,繳獲隻知道未曾見過的一杆莫辛納甘M91-30狙擊槍。
一支軍隊有狙擊手和沒狙擊手,幾乎就像熱武器對弓箭,每次戰爭的背後,不知道付出多少鮮血和生命。
A國立刻征召所有槍法好的士兵。
沒人會用!
不能說不會用,習慣了射程幾十米最多一二百米的□□□□,忽然變成一千五多米,瞄不準啊,子彈射出去偏了不知道有多少。
直到輪到梁正手中。
就像北國領導人描述死亡夫人為戰爭而生那句話一樣,梁正——為此刻的A國而生!
他仿佛就是天生的狙擊手,沒經過任何訓練,第一槍,便準確命中一千米外的鳥窩。
第二槍,莫辛納甘M91-30狙擊□□的最遠射程——一千五百米。
依舊準確命中。
之後,憑借這把繳獲來的莫辛納甘M91-30狙擊□□,梁正成為了敵軍噩夢,有他在的地方,哪怕你武器再先進,人數再多,就像古A國的戰神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幾乎做到了百發百中。
A過沒有統計過詳細數據,民族生死存亡,個人再大的榮耀不如一場小小的勝利,但據敵國某退役高級將領稱,他手下至少有五十名軍官死於梁正槍下。
不比彆的國家,A國沒有狙擊槍,自然也沒有對應子彈,打一發少一發,每一顆子彈要用在刀刃上。
梁正的槍口,宛如列強大小指揮官的噩夢,以至於某個時間段,指揮官們輕易不敢露麵,即使迫於無奈也膽戰心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生命會被無情收割。
列強什麼時候這般屈辱過!
為了消滅這個同時又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A國狙擊手,西國列強在某次確認梁正所在區域後,派出多達二十名狙擊手精英以及兩個團的兵力,最終以極慘的代價終於將其活捉。
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梁正打完了最後一發子彈。
A國得知消息,立刻啟動緊急戰俘交換談判,不惜一切代價,十人,百人,隻有能把人換回,怎麼都可以。
因為他不僅是一名英雄,還承載著A國未來的希望。
有他在,將會有無數的後來狙擊手。
談判出乎意料順利,等幾天後,交換回來的是一具屍骨。
以梁正帶給敵認的恥辱和恐懼,殺掉也算理解,可那屍骨........世界上沒有任何語言能形容他生前經曆了什麼。
那時的A國,多災多難的A國,太弱了。
那個時候,教官蔣睿還是名普通士兵,王團長,也是個新兵蛋子,兩人直到後來到達某個位置,才知道了這段被國家壓住的仇與痛。
記憶穿過十多年光陰,在心裡打了個結,依舊扯的生疼。
王團長低沉而說不出什麼情緒聲音響起:“那,演習結束吧,我去給她解釋。”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梁汝蓮怎麼作都是應該的,就像自己剛蹣跚學步的女兒,怎麼調皮搗蛋看都是可愛的。
她有這個資格!
記得檔案裡有句話,領導人滿眼淚水對那位傳奇奶奶說:國家,欠你們的。
的確。
如今A國再次麵臨戰爭,該由他們接過槍,扛起這份責任了。
“還是我去吧,給她應有的結局。”蔣睿已經整理好了情緒,笑著搖頭道,“我怕她會鬨。”
在參加培訓名單看到老班長女兒的名字以及選拔賽成績,他驚訝而又欣慰,而後到現在遠超眾戰士的表現,讓他似乎看到了老班長當年的英姿,可是,那個念頭從未改變。
不能讓她去,哪怕奶奶同意。
但她有資格獲得這場比賽應有的待遇,不僅僅她是英雄的女兒。
她是勝利者,是戰士。
野花叢裡,梁汝蓮依舊一動不動,她未能再得手,戰士們都學乖了,兩三人為一組,發現不了她,也不給她機會。
現有表現還不夠!
梁汝蓮有自己的打算。
戰爭即將打響,如果不出意外,這場培訓持續不了太久,而她,必須毫無保留證明自己,不止傳奇奶奶的阻攔,她還要成為尖刀隊的核心。
一個此前毫無經驗的女衛生兵,必須徹底征服眾人。
遠方,一個人影慢慢走來。
蔣睿看起來放鬆極了,不像搜尋,像出來遛彎,他直接來到野花叢邊緣,對著空氣笑著道:“小汝蓮,還記得睿哥哥嗎?”
沒人回答。
“轉眼間你都這麼大了,剛才第一眼我真沒認出來。”蔣睿笑的像個鄰家大哥哥,手在自己腰間比了比,“你這麼高的時候,最愛跟睿哥哥玩了,我還記得,你最愛吃糖葫蘆,我每個月的那點緊貼,全進你肚子了。”
蔣睿眯起眼:“行了,出來吧,彆躲了,睿哥哥知道你藏哪裡了。”
這是來自多年不見哥哥的問候,也是——一場考驗!
身為國內位數不多的幾名狙擊手,蔣睿能感覺到,梁汝蓮就在附近。
野花叢,灌木、山石、土堆、大樹......
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過了一遍又一遍。
當前擁有的隱匿手段,無非這些,或許能瞞過普通人和普通士兵,但在他這個教官眼裡,漏洞太多了。
比如,看似融為一體,卻往往顯得格格不入。
還有的犯的錯誤更低級,隱蔽時忘記抹去痕跡之類的細節,比如那位小戰士李強,想法很好,泥土新舊暴露了他的行蹤。
眼前的一切,如第一次路過時般,沒有任何異常.......
蔣睿還有種直覺——梁汝蓮在等他,等合適的機會!
就像頭埋伏好的猛獸,獵物不到達捕獵範圍,不會出手。
看來就像自己想給她一個該有的結局般,她要的,也是這個結局。
“那你藏好了,睿哥哥來抓你。”蔣睿忍不住笑了,他表情輕鬆,身體卻緊繃,此刻是兄妹,更是一場狙擊手之間的較量。
人在哪裡?
蔣睿沒有犯之前幾名士兵的錯誤,眼前的視野明明一覽無餘,可曆練出來的警惕告訴他,此刻隻要回頭,絕對會中招。
人在附近!
走到野花叢中心,蔣睿忽然頓下腳步,原地一動不動,他眯起眼,閃電般轉身又閃電般轉過來,一股涼氣從背後冒了出來。
他已經在攻擊範圍了。
怎麼可能?
蔣睿此刻的震驚大於梁汝蓮表現給予的,四周明明空空蕩蕩,為什麼危險氣息那麼濃?
一陣不知道從來哪裡的山風吹過,花枝隨意搖曳——不對,不對,有一片為什麼一動不動。
也就在這個念頭轉過的瞬間,一動不動的花叢忽然憑空消失又出現,組成個人形閃電撲上,然後,他胸膛不輕不重挨了一拳。
蔣睿:“......”
他看清了。
梁汝蓮笑嘻嘻抬起畫滿野花的手:“睿哥哥,好久不見,哦,你現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