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校草當然完全沒往隱身衣方麵想,聞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識喊了聲。
語氣保留著往日遺留的溫柔。
喬雨晴喜歡他性感的低音炮,喜歡他這樣呼喊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校草隻要這樣多喊幾聲,大概率很快選擇原諒。
可是,前一刻,他還在溫柔喊彆的女生寶寶。
曾用所有珍惜對待的愛情,原來是一場夢。
喬雨晴感覺這聲呼喊是巨大的侮辱,巨大打擊下忘記處境,憤怒罵道:“滾,你不配。”
聲音不怎麼高,帶來的震撼不亞於地震來了。
校草給嚇的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其他三人情況差不多,一副震驚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彼此放大的瞳孔。
誰?
誰在說話?
宿舍裡哪來的女人說話聲?
不等幾人開口說話,宿舍門忽然再次被推開,那位走錯們的短發男子又進來了。
距離門口最近的室友:“.......您,這是又走錯了?”
第三次了!
“我記得王二狗就住在。”保鏢起的名字和借口一樣簡單粗暴,他把門開到最大走到床鋪中間,從上鋪看到下鋪,“王二狗,你給我出來。”
四人:“.......”
要不是一副看起來就很能打的樣子絕對不客氣了。
校草感覺這會發生的事讓大腦有點不夠用,見短發男子要掀他被窩,茫然拒絕:“你到底誰啊?想做什麼?”
屋裡就那麼大,一眼看到底,再說,誰家找人往被窩裡找的?捉奸嗎?
這男的絕對不正常!
校草警惕拿起手機,不客氣道:“你不是學生吧?怎麼進來的?再不說,我要報警了。”
男的再能打,他們四個大小夥子呢,還能吃虧不成?
其他三人醒悟過來,紛紛站起身,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然後,就見短發男子輕蔑看了他們一眼,走了。
走了........
當然,還走了個他們看不到喬雨晴。
回到宿舍,自然少不了一番安慰和怒罵,劈腿這種個人感情的事,不違反法律,甚至不違反校規,換做平常,除了大鬨一場真沒彆的好辦法。
然而現在不同。
高煙冷冷拿過隱身衣:“非常好,誰也彆攔我,老娘不去男廁所了,改為401宿舍。”
喬雨晴哭的眼睛通紅不忘阻止:“你要去乾嗎?算了,改天我自己去找他。”
事情已經這樣,她難受又慚愧,好姐們平常沒少勸過,哪怕能聽進去一句也好。
高煙冷笑:“老娘的姐妹被欺負了,當然找渣男尋個公道,你放心,咱們有大好前程呢,我才不會做違法的事。”
喬雨晴還想再勸,被梁汝蓮阻止:“讓她去吧。”
原劇情裡,喬雨晴下場其實更慘。
察覺渣男越來越冷淡,幾次吵鬨說了很多絕情的話,真要分手時,她舍不得,認為責任主要出在自己身上,想各種辦法挽回,換句話說,她不知不覺被PUA,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室友怎麼勸都沒用,她隻想留住渣男。
在所謂的最後分手晚宴上,她傷心欲絕的模樣讓渣男心軟,然後,兩個人發生了第一次。
喬雨晴以為這會是兩個人新的開始,然而渣男很快後悔,再次冷暴力,還是不說分,以所謂的心軟就這麼拖著,平常想見一麵都很難。
如此這樣持續了一年多。
最後的結局當然分手,喬雨晴想通了,但經受如此折磨患上了抑鬱症,多年以後,身為首都高才生的姐妹們事業順利婚姻幸福,唯有她,還未從舊日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至今單身沒談過新的感情不說,隨便找了份工作混日子。
堂堂一代天驕,因為一個渣男,毀掉了最寶貴的青春。
現在的一點點痛,比起未來所遭遇的,算不了什麼。
梁汝蓮感覺很欣慰,至於高煙想去尋個公道,她自己還想去呢,就怕兩名保鏢不同意,怕遇到啥危險。
劉雨涵也這個意思,恨不能親自去給渣男倆巴掌,兩名安全部保鏢大概也挺同情喬雨晴的,主動提出必要時可以出麵負責善後,以及開鎖服務!
另一邊,501宿舍詭異氣氛從下午持續到晚上。
能從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還是全國最高學府之一,501的四人智商自然沒問題。
“我確信沒聽錯,絕對有個女人說話。”狗鼻子那位躺在床上直勾勾盯著天花板幽幽道,“咋回事呀,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哪裡都不正常?”
如果說之前聞到香味可能鼻子除了問題,或者化妝品啥的味道,但女人說話聲,大家都聽到了,總不能集體幻覺。
喜歡看書的室友注重細節:“聽起來個失戀的女人。”
‘滾,你不配!’
前麵的憤怒,後麵三個字帶了哭腔,很像裡的情節。
另一位室友點頭認同:“你這麼一說還真像,哎,我又想起個事,當時聲音的位置好像在校草那邊?是不是?”
校草:“.......是。”
他分析出來的更詳細,隻不過沒法說。
那聲音,絕對是喬雨晴!
關鍵他還好說,畢竟曾經深深愛過,現在要分手了,心裡難過一時聽到對方聲音可以用科學解釋,但室友為啥也見了呀。
還有那兩顆水珠!
校草不知道第幾次抬起手,明明水滴早沒了,卻總感覺留下了什麼痕跡。
幾人認識喬雨晴,但也就認識,達不到聽聲音能認出的程度,見校草承認,愛看書的那位大腦風暴,立刻展開深度分析:“那你有沒有覺得聽起來很熟悉,好好想想,尤其那些.......已經不在的。”
室友:“.......”
越說越玄乎了。
深夜,某種話題會悄悄滋生變大,哪怕智商再高。
仔細想想,聲音的確來自校草那裡,也就說,女人應該是說給他聽的。
有了這個思路,幾人不約而同想起這位校草對待感情的方式,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認識之前,比如高中時代做過類似的事,某位受傷女孩想不開自sha,然後冤魂到這裡來報仇了?
校草:“.......”
牽扯到眾人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事。
幾分鐘後,校草忍受不了三名室友越來越離譜的猜測和詭異目光,低聲道:“夠了,告訴你們吧,我可以確認,說話的人是喬雨晴。”
幾人睜大眼:“啊,喬雨晴嗎?那你問過沒?”
活人.......不,認識的人就好辦了,打個電話問問就是。
校草惆悵搖搖手機:“早問了,沒回。”
平常的時候,喬雨晴秒回,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任他說什麼都不回,電話不接。
室友對他複雜的感傷一點興趣也沒,反而有點生氣,大家猜來猜去大半天,為啥不早點說?
平日裡早不滿了好吧,仗著長得好看,一個不夠還想倆。
分析方向開始變了。
既然確定是誰,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某個怨鬼看不下校草的渣男行為,故意偽裝成喬雨晴的聲音來警告呢?
校草:“......”
人心真複雜,早知道不說了。
談話一直持續到熄燈也沒得出啥結果,相反,都給嚇的不敢去廁所了,他們膽子不算小,幾個大小夥子火力正旺,平日裡看鬼片鬼故事沒太大感覺,假的嘛,怕的話以後怎麼保護女朋友?
然而現實中真遇到,尤其四人同時,身上涼氣一股股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