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擷吳香 胡銀勾 4428 字 10個月前

回到壽安殿,近身宮人譚嬤嬤寬慰她,說這事急不得,“陛下這些年就沒有閒著的時候,等戰事告一段落,陛下留宮的時間多起來,一切還不是水到渠成?”

“若真是因為戰事未息也就罷了,就怕是——”

就怕是當年那樁事,給陛下心裡留下了陰翳。恐怕這才是他冷落後宮的主要原因。

想至此,恭惠夫人目光含恨投向承暉殿的方向:“若陛下真是因她而坐下心病,我必不能輕繞了她!”

當年的事譚嬤嬤也算知情人,不好多說什麼,隻道:“高昭儀常年稱病,幾乎足不出承暉殿,而今咱們大魏與她母國開戰,恐怕假病也要變作真病了。”

說起來,高昭儀還是陛下最先納娶的。

陛下即位前久在軍旅,即位時年歲也不大,莫說娶妻,身邊便連一個姬侍也沒有。

即位後的半年,後梁老皇帝獻女乞和,陛下接受了,立其為昭儀,僅次於皇後——皇後之位自是不能給她,那是給陛下舅家表妹尉逢英預留的,這門親事還是昭憲太後在世時所定。

不過因為陛下迎納高昭儀的事,表兄妹二人於中軍賬裡大吵了一架,似是鬨崩了。尉逢英戍守西南邊陲,已經好幾年沒回都邑,後位就一直這麼空懸著。

高昭儀但凡是個肯惜福的,趁此空隙,好好抓住陛下的心,作為禁庭中第一人,陛下想也不會虧待了她。

偏偏出了那樣的事——

陛下待她真算是寬仁的了,當晚便下令封鎖了消息,非但沒究治其罪,還交代恭惠夫人不必為難,不然她哪能好吃好喝地在承暉殿住著。

不過好也好的有限,宮裡頭想為難一個人法子有的是,不必非得擺在明麵上。

眼下就連這種“好日子”也快到頭了,母國若亡,她又能落個什麼下場。

覷了眼恭惠夫人發沉的麵色,譚嬤嬤又問:“要不要見見奚官局那個?暴室令回話說,這一向還算安分。”

恭惠夫人道:“安守本分當差,不生妄念是最好。我就不見了。”

譚嬤嬤點點頭,一個卑品女官,的確用不著親自見了。

“姑母!”

隨著這聲輕喚,一道端秀的身影緩步入殿。

恭惠夫人轉身,露出笑貌:“阿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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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驪珠!出來。”

中晌,正埋頭舂米間,忽聞一聲高喊。

種月和葵香手上動作放緩,偷偷覷向奚驪珠,肉眼可見緊張起來。

奚驪珠放下木杵,緩步走出舂米室。

滿臉橫肉的暴室令站在門口,她身旁還有個總管模樣的內侍,目光不怎麼讓人舒服,聲音也甚是尖刻:“你就是奚驪珠?”

那人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通,見她雖形似囚徒卻姿容難掩,自有一段動人氣韻在,當即陰笑一聲,“果是個好苗子。你的福氣到了,換洗一下,隨咱家走吧。”

“敢問宦者,去何處?”

“暢音殿。”

內侍原是暢音殿的宮長汪才,張貴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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