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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在家休整了一天,三個人在家打掃打掃衛生,盤算著過年的年夜飯做什麼菜和餃子,家裡還得買些什麼。
周日就是臘月二十二,楊語桐三口人要去姥姥家,姥姥、大舅、大姨和楊語桐家合夥買了一頭豬,定的這天殺豬。
楊語桐要是再晚回來就趕不上了,黃家以前住的鎮子裡的習俗是閨女過了小年就不能去娘家了。
黃小玉剛結婚那年回家看望父母,住到臘月二十,她大嫂就怕小姑子不走。
專門拜托了村裡的好友去黃家,當著老兩口的麵說。
“小玉啊,你在爸媽家住這麼長時間也該回去了,咱村裡的習俗你也知道,嫁出去的姑娘可不能住到小年的。”
黃小玉和父母三人心裡都明鏡似的,知道這是大兒媳婦乾的缺德事,原計劃第二天走的黃小玉,當天下午就回了東海。
臘月二十二,今年過年早,天氣冷的也挺早,最低氣溫零下二十多度,當然最低溫一般是在下半夜和早上。
白天就差不多零下十多度,楊語桐一家起早吃飯後去了王家村。
六點半多零下十七八度,外麵等兩分鐘的公交車,眉毛睫毛就都上霜了。
農村殺豬特彆早,去晚了就趕不上了,楊語桐也愛湊熱鬨,這個她以前也沒趕上過。
到了姥姥家是早上將近七點,來幫忙殺豬的人都到了,三四個人都是村裡的壯漢。
大姨夫早就在村裡養豬的人家,相中了一頭四百多斤的大肥豬,據說都是村裡人養的,不喂飼料。
但楊家三口人對此表示質疑,這幾年沒少一起拚著買豬肉,這口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七點多這頭大白豬被抓回來了,早就約好在大舅家院裡殺。
來幫忙的加上大舅和楊勝利六個壯年漢子,按著豬又把蹄子用繩子捆緊了些,五個人有按豬頭,有按豬腿,還有按豬身子的。
一個年紀稍大些的拿了一把長長的尖刀,這位大叔是村裡殺豬經驗最豐富的。
王家村誰家殺豬就會請他來,中午請他吃頓殺豬菜,再給拿上些豬肉回家就行了。
大姨夫這種力氣活從來不上手,就在邊上指揮,誰按豬頭,誰按腿,哪得使勁大。
現在還搭一個楊語桐在邊上看熱鬨,大姨夫給她講解殺豬的要領,還說的頭頭是道的。
黃小玉把熱水燒開,這邊就準備開始了,黃姥爺拿一個盆,裡麵放一些澱粉,站在殺豬那大叔邊上。
這大叔一刀得直插到豬的心臟裡,撥出刀黃姥爺就得趕緊上前接滋出來的豬血。
這大叔拿著刀很輕鬆,還能開玩笑,“狀元姑娘,敢不敢捅它一刀?”
托她大舅媽的福,在這王家村裡她知名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不不不,大叔,業術有專攻,這活一般人乾不了,您快請。”楊語桐頭搖的和撥愣鼓一樣。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敢站一邊看就很了不起了,沒看她大舅媽都躲彆人家去了。
大叔哈哈一笑,告訴大家都準備好,他摸了兩把豬的胸口,一刀就紮下去了。
大豬一聲慘叫開始做最後的奮力掙紮,看的楊語桐一閉眼,這叫的可太慘了,還是想想殺豬菜和紅燒肉吧。
幾個按著豬的人開始全身發力,大白豬的這最後一陣掙紮還是力氣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