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1 / 2)

債主他超凶 梨子甜甜 9800 字 10個月前

何洛不停地告訴自己彆淪陷彆淪陷,這些都隻是傅薏暫時的糖衣炮彈,等他使夠了,他就會露出他原本凶殘的麵貌,可是接下來兩天,何洛的視線總是會不自覺地落在傅薏。

工作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他,私下裡嚴於律己成熟穩重的他,都跟他想象中那個凶惡殘暴以暴製暴的傅薏不一樣。

這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傅薏的時候,是去傅薏家參加酒會的那個下午。

他端著蛋糕盤和其他集團家帶來的小孩蹲在角落裡吹牛侃大山,忽然身旁有個人蹭了蹭他:“哎,下來了,下來了,那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就是傅薏,可年輕可帥了,也可厲害了,跟你哥年紀差不多大,白手起家,公司開得比我爸的公司都還要大了……”

那會兒何洛正向他們炫耀自己手上戴的他哥給他拍的價值千萬的手表,乍然聽見有人比他哥還厲害,挺不服氣地看了過去。

就見穿著一身裁剪妥帖黑色西服的傅薏,邁著自信從容的步伐衣冠楚楚地從樓上一步步走下來,那張極為年輕英俊的臉把在場年紀都可以做他爸的一眾企業家們全淪為陪襯。

他眼睛看著傅薏端著酒杯在他爸爸那輩人麵前遊刃有餘地侃侃而談,耳朵卻聽著身旁那些人一直在說的話:“聽說人家十六歲就敢拉人開公司了,現在不過才二十五歲,就擁有了恒薏這家上市公司,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何洛正想著他十六歲的時候好像還在翻牆逃課去上網,就聽身旁又有人說話了:“前途不可限量又怎樣,還不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他立刻來了興趣,轉過身去問:“什麼叫做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啊?”

那人拉著他神秘兮兮地說:“你還不知道吧,這個傅薏呀,他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聽說今天還有人在他房間放了人,你要不相信,我們待會兒可以偷偷溜上去看好戲。”

“……”

何洛越想臉越紅,越想心裡越來氣,那天他可是把這輩子的臉都給丟光了,還去想他做什麼?!!!

何洛趕緊掐斷了他恨不得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社死回憶,眼睛不停地在景區周圍的小攤子旁搜尋起來,他現在急需找點什麼吃的把這段回憶壓下去。

好死不死,他身旁正跟一群人說話的傅薏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向他問道:“怎麼了?”

何洛眼前浮現出八年前那張一模一樣極為英俊的臉,心上一慌,隨手指了個路邊的糖葫蘆攤子:“我想吃那個。”

傅薏抬眸順著他的指尖看了一眼,輕說了聲:“好”,然後就在一大群人的注視中,走過去,向攤主買了根糖葫蘆回來。

何洛手裡拿著從傅薏手上接過來的冰糖葫蘆,滿心發懵。極少人知道他吃糖葫蘆不愛吃裹黃糖的,就愛吃裹冰糖的,而傅薏給他買的這支是冰糖的。

白色的糖衣裹著裡麵紅彤彤的山楂,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就跟他現在的心情一樣,酸爽中透著一絲兒甜,又甜得那麼不真實。

何洛咬著糖葫蘆,一路心情很複雜地跟傅薏逛完了今天的景區,回到家,他就一頭紮在床上不願意出來了。

哎呀。

累死他了。

這三天他不是在爬山就是在走路,他這普普通通上班族的身體怎麼適應得了,三天下來,感覺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再這麼下去,可不行,他還得回去上班呢。明天就去在Z市交流會的最後一天了,他已經缺席了三天,這最後一天,怎麼著也得回去打個卡。

他剛一生起離開的念頭,他腦中就浮現出這三天每天早上他一說去上班,傅薏就以去哪兒去哪兒為誘惑他不讓他去上班的模樣來,還不等他想下去,傅薏的聲音就在門邊響起:“休息一下,換身衣服,周總已經訂好了位置,等著我們過去看煙火晚會。”

何洛很自然地應了聲:“哦,好!”

應完,他就傻眼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前幾天他還對傅薏避如蛇蠍不過三天的時間他就對傅薏言聽計從了?

何洛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耳邊傳來傅薏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音,何洛清楚,這是傅薏去洗澡了,他每次從外麵回來都會洗個澡,換身衣服。

如果他想走的話,這是他最好的機會了。

何洛腦袋轉了一圈,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飛快地把自己的東西塞進行李箱裡,扛著行李箱腳下不發出聲音向樓下溜了。

悄悄打開彆墅的大門,沒在門外看見司機老陳,估計是還沒把車開過來,何洛麵色一喜,嗖地一下跑出彆墅大門口,拉著行李箱飛快地往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而去。

隻要安全上了公交車,去跟晉遠彙合,明天打完卡就買飛機票回S市,他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徹底自由了。再也不用糾結傅薏天天這麼對他是因為什麼了。

何洛越想越輕鬆,腳步越快,眼見前方的公交車站牌在向他招手,突然“噶——”地一聲,有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轎車後座車窗落下,傅薏身上還穿著那件解了兩顆扣子,未曾換下來的黑色西服,正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

鳳凰路傅宅。

傅薏將何洛拎進了門,看著他一臉不高興的臉色,心理無端地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天知道,他剛在盥洗室裡脫下外套,突然想起還有事沒有交代何洛,退出來找人時,發現整棟樓裡都沒有他的身影時,那一刻他有多心慌。

他差點都以為他被綁架走了,但看著他推著行李箱,像越獄般逃走的模樣,心尖像是被針紮過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何洛又回到了這個他住了三天的地方,不同於三天前他是被請進來的,這次他是直接被傅薏給提溜進來的。

看見自己又回到這熟悉的地方,何洛心裡的那陣煩悶感飆升到了極致,他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用力從傅薏手中掙脫,連肩上衣服的線頭都給扯壞了。

頂著扯壞了半邊衣服露出肩膀的衣服,看向傅薏,徹底爆發了:“你煩不煩啊!”

“三番兩次地抓著我不放,現在直接連班也不讓我去上了,更不肯放我走,你究竟想做什麼,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

何洛這些天難受死了,他寧肯傅薏直接把他弄在床上搞,也不想被傅薏這麼天天溫水煮青蛙下去,弄不清他的意圖,窺不見他心思,每天提心吊膽地揣測他要做什麼。

麵對何洛突然的發怒責問,傅薏連呼吸都覺得窒息,他喘了一口氣,凝視著現在他麵前一身怒氣虎視眈眈看他的人,反問他:“你覺得能是為了什麼,”

何洛想也不行地說道:“還能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祝興旺那事,你一直對我們家懷恨在心,就想讓我給你當小情人報仇解恨。”

彆以為他不知道,當年他在傅薏要把他從二十八樓扔下去的時候,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傅薏那雙溢滿所有負麵情緒的眼睛裡麵還摻雜著一絲對他的憎恨,他除了爬傅薏的床,趕跑了彆人送給他的小情人,罵過他兩句話以外,傅薏為什麼要恨他,甚至恨他恨不得他去死的地步。

回去他就問了他爸,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雖然這事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事情的起因是因他們家而起,他享了他們家的福,他來承這因果是應該的。

“我做,我給你做,我給你做小情人行了吧,你彆變著法子折磨我了行不行!”

何洛這些天把傅薏對他的好,翻來覆去地琢磨了一個遍,他覺得傅薏要是覬覦他的屁股的話,直接把他架床上弄就行了。

但是傅薏並沒有做,反而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這種照顧他以前看到過不少,那些大老板對小情人的照顧也是這樣。

要什麼給什麼,在彆人麵前毫無顧忌的寵。

再想到三年前傅薏曾經對他所說過的話,何洛心裡頓時就清晰明了,傅薏這是還沒有打消要拿他做小情人泄憤的念頭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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