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薏沒看到何洛眼裡的沉默,給他穿好襪子後,進廚房淨了手,在冰箱裡翻了翻。
由於家裡人少,冰箱裡的囤貨不多,他找到一盒蝦仁,想了想對何洛說道:“蝦仁炒飯可以嗎?”
有蝦又有飯,何洛已經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哪裡還會挑,想也不想地說:“可以!”
“嗯。”
聽到何洛滿意了,傅薏挽起衣袖,挑了條淺色係的圍巾係在腰上,有條不紊地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廚房裡的動靜傳來,何洛忍不住好奇地看去,他看見男人係著圍巾,動作無比優雅地洗菜、切菜,就連倒油、炒菜都做得無比地熟練,沒有一絲手忙腳亂,像個衣冠楚楚的謙謙君子。
這話一在何洛腦中浮現,他的腦子裡就浮現出剛在浴室不穿衣服的傅薏抓著他的手在鏡子麵前辦的事,腦袋一熱,在心裡呸了聲。
什麼衣冠楚楚,衣冠禽獸還差不多!穿上衣服是人,不穿衣服那就是個禽獸!
一份炒飯,傅薏很快就做好了,他淨了手,取了餐具端在何洛麵前,用勺子喂了他一口:“嘗嘗合不合胃口。”
還沉浸在傅薏不做人畫麵裡的何洛驟然間被人喂了口飯,憤憤然地咀嚼了起來,傅薏這麼能欺負他,他就該多吃幾口他做的飯,把他吃窮!
何洛心裡這樣想著,可是米飯的味道一入口,那顆粒分明的米粒中夾雜著雞蛋和蝦仁的味道在味蕾中綻放,瞬間令他把什麼都給忘了。
好好吃,好對他胃口!
自從家裡破產,他不做何家小少爺以來,他就沒有吃過這麼對胃口的飯菜了。
雖然他媽的廚藝也不差,但跟以前在家裡每道菜廚師都是按照他家每個人的口味特意製定的飯菜做出來的還是有不少差彆的。
何洛將嘴裡的飯粒咀嚼下肚,就要去抓傅薏手中的勺子,但他一把手給抬起來,手臂上就傳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感。
一想到這股酸澀感都是拜傅薏所賜,他嬌氣地把手收了回來,小少爺脾氣上來了,直接對著傅薏張開了嘴:“啊!”
他這副理直氣壯要自己喂的模樣,令傅薏覺得好笑,認命地端起餐盤,一口一口地喂起他來。
飯喂了一半,他見餐盤裡還剩下的另外一大份的另一半,不由得有些猶豫。
正享受被人喂飯的快樂的何洛,嚼完嘴裡的飯粒,沒有看到下一勺喂過來的飯,抬起頭,朝傅薏再次“啊”了聲。
“還要?”
何洛點了點頭。
傅薏又重新開始喂他,眉心卻微不見地蹙了幾下,吃了一大半份了,還要吃,這是有多餓。
何洛那個叫晉遠的好友上司,究竟是有多摳,連飯都不給自己的好友兼副手吃飽。
傅薏心裡想著事,一個沒注意,餐盤裡的飯都喂完了。
不知道傅薏在想什麼的何洛,見餐盤裡的飯一粒不剩的被自己吃得乾乾淨淨,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對傅薏說道:“我們回去休息吧。”
“好。”
傅薏解下圍裙,隨手扔在餐桌上,重新抱起何洛往樓上走。
吃撐了的何洛被他這一抱,沒有控製住地打了好幾個嗝。
傅薏這才察覺到何洛把自己吃撐了,不解道:“吃不下了為什麼還要吃?”
“因為好吃。”
傅薏看向他的眼睛有些銳利:“好吃你就能把自己吃撐了?”
麵對傅薏的責問,何洛選擇一貫的裝傻充愣:“哎呀,反正都會消化的嘛。”
他動了動,傅薏抱著他的手軟了些,人不停地往下滑,傅薏又用力把人給抱起來了些。
“唔——”撐得難受的何洛被這一上一下的顛簸弄得難受極了,用力抓緊了些傅薏的手:“你抱穩一些,我快吐出來了。”
傅薏簡直拿他沒有辦法,深吸了一口氣,沉穩地抱著人緩慢上樓,“待會兒給你按一下穴位。”
不顛簸使何洛胃裡好受多了,他又有些驚訝地看著傅薏:“你還會按穴位啊。”
“嗯。”
何洛想著傅薏會的東西,掰了掰手指頭,內心深處的好奇心到達了頂峰:“傅先生,還有什麼是您不會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晉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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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熬夜,白天睡多了,睡不著爬起來碼的,浴室裡的情節在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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