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對話後,兩個人同時陷入沉默,接著黎淺淺捶了他一下:“我就知道你不答應!”
“我可以給你拿個酸奶,但是冰淇淋不行。”前不久她吃完冰淇淋肚子疼了一夜,把他和黎深都嚇得不輕,說什麼也不願意給她吃了。
黎淺淺無奈:“我那次不是因為冰淇淋肚子疼,是因為著涼了,你沒聽到醫生怎麼說嗎?”
“著涼就是因為冰淇淋,”霍疏見她還要狡辯,當即表示,“總之就是不行,除了這個,你再想個要求。”
黎淺淺嘴角抽了抽:“那我就沒什麼想要的了。”每個人懷孕時饞的東西都不一樣,她就是特彆饞冰淇淋,尤其是這倆人不讓吃的時候,她就更饞了。
霍疏看到她眼巴巴的樣子也是心疼,但依然狠心拒絕:“我給你拿個酸奶吧。”
“冰鎮過的嗎?”黎淺淺問。
“……常溫。”
黎淺淺無語,好半天勉強答應了。算了,常溫就常溫吧,總比沒有的強,自打懷孕之後,她對生活質量這種東西已經不抱期望了。
霍疏見她聽話,便親了親她的唇角,轉身去給她拿了酸奶回來。黎淺淺一邊吃一邊說:“要不把婚禮定在兩個月後吧,到時候天氣已經暖和了,我也才懷四個月,正好是可以隨意活動又不累的時候。”
霍疏想了想,覺得也可以:“那婚禮的事我來操辦,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有。”黎淺淺回答。
霍疏頓了一下,有些好奇她的要求:“想要什麼?”
“你,”黎淺淺說完自己先笑了,“你彆逃婚就行。”
“除非跟我逃婚的對象是你,否則絕無這個可能,”霍疏掃了她一眼,“既然沒有彆的要求,那我就自己做決定了,你在家裡乖乖的,不要亂跑。”
“嗯,我知道了。”黎淺淺答應下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自從定好了結婚日期後,霍疏和黎深兩個大忙人就把大量工作交給了彆人,自己則開始籌備婚禮的細節,黎淺淺作為孕婦,則負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幸虧不是易胖體質,否則還要控製體重。
在一家人‘各司其職’的情況下,五月的婚禮正常舉行。霍疏研究了很多天的氣象,如願選到了最暖和的一天,還在婚禮現場擺放了很多綠植,最終還是圓了黎淺淺夏天舉辦婚禮的願望。
婚禮進行曲響起,她挽著黎深的胳膊朝霍疏走,當走到霍疏麵前時,黎深把她的手交給霍疏,她突然紅了眼眶。
“……你彆招我啊,不準哭。”黎深眯起眼睛警告,自己的眼圈卻也泛紅了。
“哥。”黎淺淺低低的叫了他一聲,心裡有些酸酸的。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明知道他們還會繼續住在一起,以後的生活也不會改變,可她就是覺得難過。
黎深聽到她這聲‘哥’,心裡也不是滋味,抿了抿唇後彆開臉:“行了,時候不早了,趕緊上去吧。”
他說完頓了一下,抬頭看向霍疏:“喂,以後對我妹妹好點,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欺負她,我就……”
“就弄死我,我知道的。”霍疏一邊無奈,一邊安撫的拍著黎淺淺的後背。
黎淺淺被他熟練的接話逗笑了,布滿陰霾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黎深也覺得好笑,跟著笑了兩聲後覺得傻,忙繃起臉到一旁坐下。這場婚禮雙方父母都沒有到場,霍疏卻給了黎淺淺最大的體麵,婚禮被報道了一個多星期,遠在國外躲債的黎向遠看到時,正坐在客廳裡抽煙。
他看著電視上的兄妹倆,眼底一陣恍惚。這些年他一直照顧小兒子,漸漸意識到自己以前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黎深黎淺淺兄妹倆的優秀一直都與他無關。
正當他對著電視失神時,他二婚的老婆走了進來,這些年的躲債壓力讓她身材走樣,也裝不出賢良淑德了,看到電視上播出的內容後尖酸的罵:“人家又不認你,再看又有什麼用,與其縮在這裡等著人家施舍,不如該找媒體找媒體,該上電視上電視,能要一點是一點。”
黎向遠隻當沒聽到,在看到小兒子進來時才露出一個笑臉。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這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女人罵罵咧咧的把兒子扒拉到懷裡。
黎向遠皺眉看向兒子,卻在他臉上看到了同款厭惡,他愣了一下,突然猶如萬箭穿心,整個人疼得僵在原地。
不知道他們情況的黎淺淺快快樂樂的去度蜜月了,雖然霍疏對她限製頗多,可隻要能出來玩,她的心情就是好的,以至於本來計劃半個月的蜜月,最後足足玩了一個月才回家。
等一進家門,就被黎深徹底管了起來。
“……我感覺自己像在監獄。”黎淺淺的蛋糕被搶走後,由衷的發出感慨。
霍疏安撫的握著她的手:“很快就刑滿釋放了。”
“想得美,生完還要坐月子,月子完要做修複,沒個三年五年的,你休想胡來。”黎深的話幽幽飄來。
黎淺淺沉默一瞬,一臉真誠的看向霍疏:“我們就要一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