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臉的手又移到額角,輕輕搓拭著,因為不太自在:如果你好奇關於我的,我也可以說一些,但可能不會精確到公司。
陸說:不了,對我而言你是sugar,不是kiki。
嗯……我心悅誠服,了不起,這個男的當真了不起。
他居然對這種非等價交換的聊天方式毫無異議,從上午到現在都在默許我占便宜。我臉又紅了,笑容也綻放得有些過度,因為一點點歉疚感,因為他這種私人化、特殊化的對待。
下午我跟朋友分享了今日奇遇:你敢信我就一個早上,我被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狠狠crush到不知道多少次。
朋友說:你可以約他見一麵,看到他本人興許你就隻剩cry了。
我:……
朋友問:他朋友圈沒照片嗎?
我順著她的話,第二次點開陸的朋友圈,像是打開了笑肌的開關,我發現他把三天可見的設置取消了,開放成更大的範圍。
我往下拉了幾條,內容不多,很快就能翻到去年年會。他的確在光紐,有張相片應該是部門的大合影,我放大將當中每個男生都看了看,典型的工科男麵貌,也有長相還算不錯的青年,但我覺得他不是陸。
我在想什麼,他就不能在那堆普通的男生裡麵嗎?
我研究的太久了,我切出去,回複朋友消息:可能真是cry。
她大笑的樣子讓我想把她從屏幕那邊拽過來捶一頓。
晚上九點多,我坐地鐵回家,途經西林湖站時,我的眼睛幾乎黏在了門的位置,注意著上車的每一個人,有男有女。
車廂門重新關閉,我低頭打開耳機殼,把耳機摘出來,戴上,靜音等了一會,我開始聽白天的那首Sugar。
順道給陸發消息:剛經過西林湖。
西林湖這個站點於我來說本無太多意義,但奇妙的是,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聯絡,交集就會自動疊加,就像繩子上的結扣,你打一個,我打一個。
他回得很快:我還在公司。
我開始了小炫耀:是嗎,我已經下班了。
他說:現在很早麼?
我說:五十步笑百步不可以嗎?
他很配合:好吧,我很羨慕。
我旁若無人地微笑著,在擠擠攘攘的車廂裡。我叫他:陸。
他:嗯。
我問:朋友圈是因為我開的嗎?
他說:我最近一個月就隻添加了一個新好友。
我靠向椅背,給雙方砌台階:我屬貓,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好奇。
他大概笑了:好。不過你剛剛叫我那一下,弄得我有點緊張。
我問:為什麼?
他回:不知道。
他換話題:回家路上有歌聽嗎?
我有很多歌,耳朵裡還放著歌,但我撒謊:沒有,歌荒了。
陸又分享來一首:《Love in A box》
我點開,耳機裡頓時響起輕快的前奏,男歌聲的嗓音清新到不可思議,有種綠野的質地:
“It\'s easy to see how everything is loosely
零散萬物總能輕易理解
Put into a box to describe how
分門彆類地描述
It is w
就能明了
But you tell me
但能否告訴我
How did she knock me off of my feet
她是如何將我攻陷
When she said hello
當她對我打著招呼
My name is beautiful...
我的名字變得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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