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過一隻手去敲他:“乾嘛!”
他抽出手,回到衣服外麵,不追究我的裝樣,語氣無辜又無害:“肚子還疼嗎?”
我說:“不疼了。”
我挪了挪身,轉回去,近在咫尺地看他,他鼻梁好挺峭哦,睫毛的長度我隻在混血或歐美人的臉上看到過,眼睛在無燈的環境都亮得像星星,我抽出手,摩挲著他右臉:“上次都沒來得及這麼近地看過你。”
他也看著我:“嗯,還把我趕走了。”
還記仇呢,我揪他鼻頭:“是你自己走的好嗎?”
陸成則捉住我手,一言不發,隻安靜地凝視我,然後,他親了親我指尖。
我聽見自己在黑暗中漫長地吸了一口氣。
我就猜到我們要吻在一起,非常熱烈,忘我,像兩頭野獸在糾纏和搏鬥,恨不得把對方擠到自己身體裡。但什麼都不能做,討厭的大姨媽。
—
第二天,我們一起坐地鐵去上班,進園區後,我才想起問他在立付大樓的第幾層。
陸成則沒有直接回答:“你沒打聽過嗎?”
我靜音兩秒:“問了,五樓和六樓。我總不能問,陸成則到底在幾層吧。”
他頂著那張很有說服力地小臉蛋道:“可以問啊,這棟樓裡也有不少人打聽過這個。”
我嘁一聲,牙癢癢。
他笑起來。
我白他一眼。
他終於不賣關子:“六樓。”
6F,這個該死的數字,讓我茫無頭緒又魂牽夢縈了五天,進轎廂後我先不爽地替他摁了。
陸成則問:“你呢,你在幾層?”
我接著按十二。
陸成則微微一笑:“哦。”
結果這家夥藏了一手,臨近中午,他居然真的來到我們這一層,目及他出現在我們片區,一副找人情狀時,我竟開始心跳加速,畢竟他那麼高挑出眾。
有人跟他認識,被他拉住在過道問話。那人就回眸示意我這邊,陸成則跟著望過來,又跟他笑一下,然後目不斜視地穿過走道。
天,我搭頭,不會來光紐的第一周就要被“辦公室戀情”了吧。
坐我隔壁工位,一起in-house的同事自然也發現了他,揚高了脖子。
“hi,你好。”他停在我工位前,微微側頭,在很禮貌地打招呼。
我抬頭,也擺出官方親和臉:“有什麼事嗎?”
“我今早在電梯裡見到過你,”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不靈不靈的,話語單刀直入:“請問你還是單身嗎?”
同事露出興奮吃瓜臉。
這是什麼劇情設置,又拋來了怎樣的送命題,我一時語塞。
感謝同事,自作主張地替我回答:“是的!是的!她還沒男朋友!”
陸成則彎唇,目不轉睛:“方便的話,中午可以請你吃飯嗎?”
即使被他這樣看過很多次,我的臉依舊會微微發熱。我努力大方地淡笑著:“好啊,去哪裡。”
……
等他走後,我去微信裡討伐他,給他發了個[拳頭]。
他回了張笑臉,看起來很雀躍得誌的那種。
我說:好了,現在的立付大樓,不會再有人打聽陸成則了,大家都知道他要約十二樓的外駐人員吃午飯了。
他回:嗯,還是一見鐘情的那種。
我真的竭儘全力在忍笑,生怕被同事看出端倪,儘管她剛才纏著我激動了很久。
我說:幼稚。
他不說話,分享來一首歌:《我想了太多關於你的形容》。
我上班不方便用耳機,就靜音看歌詞:
“我想了太多太多關於你的形容
浮現了你的聲音氣味和輪廓
都怪無意觸碰的誘惑
皆因為你的暗香還漣漪秋波”
“我想了太多太多關於你的形容
浮現了你的聲音氣味和輪廓
都怪短暫失控的笨拙
皆因為我的寵愛都不假思索”
歌的最後,反反複複在唱著:
我就是要你不斷想著我
我就是要你不斷想著我
不斷想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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