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認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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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鋒營內,鼓聲陣陣,刀劍相擊的聲音在營地裡回蕩。

在軍營內四起的呐喊聲中,魏頤安頂著濃重的黑眼圈來到高台上。

站在台子上副將們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他們將軍以前從不遲到,現在剛新婚沒多久,起晚了也正常。眾副將們眼睛瞥了瞥南湛,就等著這心直口快的人開口了。

果真沒過一會兒南湛就站了出來,快人快語道:“將軍雖然黑眼圈重了些,但是渾身上下都是精神氣兒,眼睛裡麵也都是笑意,跟以前比起來就是不一樣!”接著又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成親了好啊!”

眾副將們一齊偷笑,這南大直人每次都敢把他們心中所想說出來,不失為一種本事,偏生大將軍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魏頤安也不狡辯,冰冷的麵孔卻發出了祥和的聲音,而這祥和的聲音卻句句誅心:“哦,好像確實如此?既然咱們南湛都說成親好了,那怎麼還不見你娶親?”

副將們立馬換了取鬨的對象,跟著起哄道:“是啊是啊,南湛模樣又不差,也有些身家,為何還不娶媳婦呀!”

“你們不知道,南湛早有心上人了!都快要定親了!”站在南湛身側的劉老將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語出驚人,眾人一齊看向南湛:“好啊你個南大直,竟然瞞著我們!我們半點風聲也沒聽到!”

南大直人瞬間臉紅耳熱,哪還有原先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吞吞吐吐:“沒有告知諸位,其實是因為……還沒有完全定下來……”

“這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陸馬問道。

“這件事……可能還得需要大將軍的幫忙。”

“但說無妨。”魏頤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是西市裡一位酒館掌櫃的女兒,我每天下值後常會去買一碗酒喝,久而久之便與她相熟了。定情後我曾去提過一次親,奈何掌櫃態度不明不白。”

“但是末將就算再愚笨,也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也理解他的這份愛女之心。老人家單獨拉扯女兒長大,舍不得這麼早就讓她嫁出去,偏生我又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他也難保我這女婿就是良善之人。他大概是希望能夠先結識大將軍,若末將有朝一日辜負了他的女兒,他也不至於投告無門。”

魏頤安爽快地點頭:“今晚就去,如何?”

南湛一臉激動,狠狠對著他的背捶了兩下。

劉老將關切地歎了口氣:“唉,你早點說的話,說不定現在都娶上媳婦了,你這快言快語就是不用在正事上!”

眾人一齊笑起來。

一直忙到傍晚,魏頤安與眾副將們才結束了赤鋒營的軍務。

當魏頤安正被南湛拉著一同前往西市時,其他幾名副將也一齊圍了上來,跟著去湊熱鬨。

西市晚燈初上,零星的商鋪裡有了些許人煙。然而,與西市最高大的隱雲樓相比,這些商鋪的人流隻能說少得可憐。

路過隱雲樓時,樓前的竹窗上倒映著觥籌人影,隱約可聞嘈雜的人聲。

“我還以為西市一派死氣沉沉,沒想到竟有這般熱鬨的酒樓?”陸馬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南湛常來西市,對這裡還算了解,向諸副將解釋道:“其實這座酒樓開了有幾年了,隻不過近些日子才逐漸顯名的。這樓裡的茶彆具一格,一飲難忘。”

魏頤安點點頭:“我嘗過‘九曲紅梅’和‘碧玉檀’,確實不錯。”

“我猜是幽蘭郡主帶將軍嘗的,畢竟咱們郡主嫂子乃高雅之人,連帶著咱們將軍也變得仙風道氣,如謫仙下凡了!”陸馬又見縫插針地拍馬屁道。

魏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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