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聽年還在回想他昨晚引人發笑的嗝聲,突然一股熱意從食指上傳來,似乎還碰觸到什麼柔軟之物。
她回神一看,就又被魏頤安給驚到了!
“你在乾什麼!”
她嚇得“啪”地一聲站起,在地上狠狠跺了下腳。
那根食指竟已被吞入狼口,被舌尖輕輕舔舐。
酥麻之感頓時遍布全身,紀聽年有點承受不住,身子猛地一抖。
那輕輕舔舐的唇舌又突然輾轉一下,加重了附在上麵的力道,開始摩挲起來。
紀聽年大腦“轟”地回想起昨日的事情,也是這般溫熱的唇瓣,卻不是覆在她的手指上,而是覆在她的唇上。
當時她隻是心中難受,不及細思其他,現在親眼看著這唇舌攫取的場麵,她心中忍不住一頓收縮,想在這個始作俑者麵前把臉緊緊捂住。
幾息後,魏頤安終於放開了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笑道:“夫人喜歡?”
心中正莫名悸動著,紀聽年聽到這溫潤的聲音,竟覺得如沐春風,她腦袋一抽,來不及思考,嘴巴一溜直接說道:“喜歡。”
“那再來?”魏頤安笑道。
紀聽年登時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她眼皮一跳,全身的血流上下奔騰,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抽醒,趕緊甩頭道:“我剛剛舌頭打結了!喜歡———個屁!”
她垮著張臉,氣道:“你舔我做什麼?”
“夫人不是讓我吃豬蹄嗎?”魏頤安掏出一張帕子,幫紀聽年擦著手。
紀聽年心中的氣又奔了上來,她張口結舌,奈何自己的嘴今天格外不利索,大概是昨日沒睡好。
見自己的嘴實在不占上風,她直接甩開魏頤安的手,在凳子上一屁股坐下,氣呼呼地瞪他:“讓彆人看到了,還以為夫君是小孩子呢,專門舔人手!你走,去找手舔!”
魏頤安連忙為她斟茶賠禮道歉,接著無比鄭重道:“我不舔彆人,我隻是夫人一個人的舔狗,不是彆人的。”
這副神情顯得格外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說什麼朝堂大事。
紀聽年:“……”
聽他話裡的意思,他以後還要繼續舔?
臉都不要啦!
魏言庭來到“半日閒”時,書肆裡確實隻有一位老婦人。
他在書肆中走了一圈,發現都是些經史子集,全無半點休閒的話本。
“公子,你需要什麼書?”老婦人拄著木拐,看起來一副不良於行的樣子。
“可有京中流行的話本?”魏言庭今日特意換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裝束,他來之前左右打聽,都說這家書肆隻賣些正經的典籍。
“公子見諒,我家沒有這些的。”老婦人道。
魏言庭點頭。他明白了,這家書鋪當時確實是蓄意接近他的弟妻。
他環視一周,打量起來,四周擺列了一排排的木架,木架上擺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