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全身燒傷,死了活該(2 / 2)

賣完了東西,言真去了娘家拿錢。

她媽和她嫂子一個勁的叮囑,“真真啊,這可是我們家砸鍋賣鐵的錢,你可得收好了,趕緊把你哥的事情辦妥,知道不?”

“行,知道了。”言真麻溜的接過,笑著說:“放心吧,等我安頓好了就給你們信,咱們可是血緣至親,我能不上心麼?”

當初她的高考成績被他們賣了五百,她也不多要,也要他們五百,公平的很。

言真算了算,賣的這些東西,總共一千二百多。再加上從娘家那裡坑過來的五百,這些錢在八零年代能過活很久。言真仔細裝好,出了娘家的門,直奔國營飯店。

燒雞,豬蹄,紅燒魚使勁造,言真吃上了第一頓真正意義上的飽飯。

之前在王家她哪裡敢吃肉,有營養的要留給老人和長身體的孩子,最後卻沒換來人家一句好話,想想之前的她真是傻逼。

晚上等王家弟妹回家一看,看著“家徒四壁”的樣子開心的不得了。

“媽!賣了不少錢吧!真好,等進了城咱們就有錢買好東西了!”文娟暢想著買花裙子,買發卡,自己是小公主的樣子。

劉大花臉色陰沉的哼了一聲,“我哪裡知道有多少,都在你嫂子那裡呢。”

文斌不在意的說:“沒事,進了城讓她都吐出來,要不就讓哥和她離婚!”

他們不高興,她就高興,言真哼著歌回了自己的屋子。

畢竟是出遠門,車上什麼人都有,裝著這麼多錢和金鐲子不安全。

言真找了塊布頭,拿了針線,在內褲上縫了個兜。

她將路上需要的錢拿了出來,把剩餘的錢全部塞進了兜裡,再用線縫死。

隻有錢貼身放著才能讓人安心。

八月天氣熱的很,幾個人在光禿禿的土炕上湊合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言真就起來操持了。

他們的東西也不多,隻有幾個包裹,老太婆用輪椅推著,畢竟王文智在醫院工作,輪椅這種東西倒是不缺。

村口大槐樹下,村長媳婦早早就等在了這裡,一瞅見言真的影子,就趕緊拎著包裹跑了過去。

村長媳婦準備的周到,給她們一人準備了一個罐頭瓶子,裡麵灌上了白開水。布兜裡還裝了十來個雞蛋,自己蒸的花卷,和醃的鹹鴨蛋,打算在火車上分著吃。

言真花了錢,讓村裡有拖拉機的人家送他們到了車站,又輾轉去了市裡,這才買到了去省城的火車票。

劉大花看了一眼火車票錢,立馬不樂意了,嘟囔著說:“咱們幾個人就行了,乾嘛還讓人送,白白浪費車票錢。”

村長媳婦剜了老太婆一眼,“你是什麼都不用管,讓人推著走,隻要坐著就行,言真還得照顧兩孩子,拎著那麼多東西,一個人怎麼可能忙的過來?”

言真當著外人的麵,知道怎麼演個受氣的媳婦,故意低眉順眼的說:“媽,我就是覺得人多了能彼此照應,才讓村長嫂子一起來的。”

和前兩天相比言真的態度可以說一百八十個大轉彎,就像之前任人拿捏的時候。言真自從知道了要進城,可著勁的猖狂了兩天,現在隨著離省城越來越近居然老實了。

劉大花猜測,言真是怕等他們和文智團聚了和文智告狀,這麼一想劉大花立馬得意了起來。

“既然你說人多好相互照應,那你就好好的照顧我,知道不?”劉大花端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道:“媳婦啊,我渴了。”

言真立馬拿出裝著白開水的罐頭瓶子,擰開後往劉大花的嘴裡灌去。

猝不及防,劉大花直接嗆地將水從鼻子眼噴了出來。

“你他媽的是不是想嗆死我!”

“我兒子怎麼娶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劉大花一揮手,將言真手裡的罐頭瓶子直接揮了出去。

“哐當”一聲,罐子砸在了地上,言真也被潑了一身的水。

罐子砸在地上的聲音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此時不遠處有一道軍綠色的身影,正是顧維琛。他探著身子看了看,作為軍人他生怕發生了什麼騷亂,趕緊大步走了過去。

顧維琛走到言真身邊道:“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一道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響起,是她熟悉的音色。

言真錯愕的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