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燦爛皺眉,發愁的嘖了一聲,“是啊,太閒了,閒的我這個心發慌呦!”
這人也真夠單純,沒聽出言真在諷刺她。
她們進了屋,陳娟背過身去擦了下眼睛,強裝著沒事說:“今天謝謝你啊。”
“喝水。”言真拿著暖壺給茶缸裡倒了水,遞過去。
她對著陳娟笑笑,轉身幫著恬恬在盆子裡洗手,背著身說:“我不知道你發生了啥,但是我信你。”
被人汙蔑的悲憤和委屈,那種神情言真再清楚不過。
女人的名節重要,被自己的婆婆指著鼻子罵養漢,不管是不是真的,傳出去那就是真的!再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左鄰右舍在茶餘飯後總會說上幾句,這種事情傳著傳著就變得鼻子有眼的了,最後估計誰都不會在意事情的真假,除了當事人。
上一世言真就經曆過這些,親媽都不信她是清白的,最後被逼的遠走他鄉。
她憎惡每一個給女人造黃謠的人。
“這種事情,我不能就這麼算了!”陳娟咬著牙,嘴唇顫抖著,一行行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言真安慰著她說:“等我男人回來,我讓他找你男人聊聊。”
這種事情得自己的男人向著自己,從中調解,就能還陳娟個清白。
陳娟一邊哭著一邊和言真說了前因後果,他們家就田富強一人開工資,每個月還得接濟戰友家,家裡的錢根本不夠用。
錢都在婆婆那把持著,又偏心小姑子。田富美什麼都想要好的,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田嬸偏心的很,就連鐵蛋都得靠邊站。
心偏到咯吱窩就算了,每天還天天話裡話外的念叨她,說她不中用,一分錢都掙不回來,就知道讓她兒子養,她兒子都累死了!
陳娟就想找個能掙錢的門路,據說東郊有趴活的地方,都是些工地上的活計,東家嫌棄她是個女人根本不用她。
今天她在外麵轉悠了一天,一分錢都沒掙回來,就尋思能省一些是一些,從東郊走了回去,路過菜市場的時候撿了些不要的,看著還好的菜葉子,尋思能省點買菜錢,到時候給鐵蛋買點吃喝。
那錢就是這麼省下來的!結果田嬸就罵她貪錢,還說她不在家是去外麵養漢了!
顧維琛和田富貴倆人一起回來的,他一進門就聽見了陳娟在哭。
田富強一回到自己家,他媽正躺在床上哎呦,像是要斷氣了一樣。
“這是咋了?”田富強眼珠子四處轉,又問:“我媳婦呢?”
平時這個時候,家裡的飯菜早就做好了,聽見他回家的動靜,陳娟總是第一次迎出去。
“都是你的好媳婦!”田富美手上領著鐵蛋,陰陽怪氣的說:“把咱媽氣成這樣了!”
“哎呦,我活成這把歲數了,這是遭的什麼罪啊!”田嬸拉著長調哼哼,戲精上身一般,頓時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