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見了陳娟也不說話,用餘光偷瞄著,明顯是故意等陳娟先說話。
陳娟在心裡哼了一聲,就裝看不見。這次不管怎樣,她都不會低頭。
這麼多年,她在家裡忍辱負重,換來的是什麼?是婆婆和小姑子的得寸進尺,臭毛病都是慣的!
水房左右兩排水龍頭,陳娟故意帶著孩子們去了另一邊,離田嬸和田富美遠遠的。
“娟子,昨晚睡在顧團長家了?”錢燦爛手上搓著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和陳娟搭話。
陳娟幫著恬恬洗臉,抬頭看了錢燦爛一眼,說:“是。”
“你說說你,怎麼能一直住在彆人家呢?畢竟不方便。”錢燦爛往陳娟身邊擠擠,手上的活不停,搓的泡沫恨不得飛到了陳娟臉上。
“我也是為你好,我們都知道你婆婆冤枉你了,之前嫂子說你閒話,也給你道個歉。”
“但是日子總要過下去不是,咱們女人哪個不委屈?你就體諒你男人了唄?你婆婆好,你男人自然也高興,鬨鬨就得了,等晚上就和你男人回家去,倆人一鑽被窩,啥矛盾都沒了。”
昨天錢燦爛說了些不中聽的話,自己想了想是不應該,就想著從中撮合撮合,要是陳娟能和田嬸和好如初,她不就等於彌補過錯了嗎?
但是人陳娟沒搭話,沒好氣的對著鐵蛋說:“自己洗臉。”
一直盯著這邊動靜的田嬸立馬找到了插話的空,不滿的說了一句,“你有氣往孩子身上撒乾什麼?”
“鐵蛋過來,奶奶給你洗!”
鐵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媽媽,沒敢動。
“你說你再恨我,也不能讓我孫子不搭理我吧?”田嬸剜了陳娟一眼,嘴裡嘟囔著走了過去。
這回陳娟可不顧不了那麼多了,當著一水房的人說:“我剛才可沒吱聲,你怎麼就說是我不讓孩子搭理你的?”
“這麼多人可看著呢!要是沒證人,指不定還得編排我什麼呢!”
田嬸沒想到陳娟能當著眾人敢撅自己的麵子,當場就有點下不來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