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是某個國企工廠的工服,藍色的褂子,胳膊肘和膝蓋上打上了補丁,他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大拇指狠狠的揉著太陽穴。
他一臉疲憊,眼睛布滿了血絲,下巴上的胡子冒了頭,看來這男人狼狽不修邊幅,很有可能是被頭疼折磨的已經沒了打理自己的心思。
“師父。”言真指著那個男人,示意老頭看過去。
老頭點點頭,朝著那個男人邁開了步子。
言真和陳娟立馬跟上。
“小夥子,你是頭疼吧?”老頭低頭輕聲問。
那男人聽見有人喊他,往上掀著眼皮,露出猩紅的眸子看向他們,“對啊!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麼?”
他語氣很衝,還帶著不耐煩,被苦痛折磨了許久的人,哪裡還有什麼好脾氣。
老頭直接問:“頭上是否受過外傷?”
那男人搖搖頭,“沒,偏頭痛!看了很多大夫就是不行!”
老頭又問:“睡眠怎麼樣?”
男人繼續搖頭,“不是很好,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被老頭一直帶著走的他,忽然像是明白過來一樣高聲問道:“你們問我這個乾嘛?搞的你們好像是醫生一樣!”
“你說對了。”老頭指了指診室道:“我是裡麵這位的祖師爺!”
“不過這個人欺師滅祖,被我開除了!”
那男人明顯不信,上下打量著老頭又去看了看言真和陳娟,搖搖頭,“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他說著就痛苦的咬緊了牙關,兩頰的肌肉繃起來,他揪著自己的頭發,恨不得拿頭往牆上撞。
老頭看向言真,神情嚴肅的吩咐:“百會,頭維,鳳池,上星,足三裡,三陰交,這幾個穴位清撚入針,聽明白了沒?”
“嗯,聽明白了!”言真點頭,打開老頭帶的箱子,從裡麵拿了一套銀針出來。
這一舉動立馬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他們大多是等著叫號的病人。
瞅見身邊居然出現了個會中醫的,不免都來了興趣。
“不是,你們行不行啊?”那男人有些害怕,瞅著言真打開了針灸包,緊張咽了咽口水道:“你們會不會一針下去,把我紮死吧?”
言真回:“那總比你現在疼死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