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他就說什麼也不上學了,整天沒日沒夜的打遊戲,因為這事,我和我姐吵了不知道多少次。”
講到這裡,王大媽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姐說我慣孩子,可是我三十多歲才有的文昊,我就想著我要把我小時候的遺憾都補償給我的他,我不想讓他受一丁點的苦。”
話題有些沉重,王大姐忍不住哽咽道:“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從小無依無靠,後來好不容易嫁了人,丈夫還死了,兒子不聽話,不知道心疼我,我一個寡婦媽,帶個孩子容易嗎我?”
薑雪遙從包裡拿出紙巾,遞到她手中:“會好的。”
她不會安慰人,而且也不覺得王大姐的命運有多淒慘,相比之下,她上一世的經曆才叫真慘呢。
王大姐接過紙巾,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花,苦笑道:“讓您見笑了。”
“沒事。”薑雪遙道。
“小仙姑您能再幫我算算,我這情劫得怎麼才能過去呀?”王大姐現在是完全信了薑雪遙,她握著薑雪遙的手,如同手握住救命稻草一般。
“那你還記得清亡夫的生日時辰嗎?”薑雪遙問。
“生日倒是記得,”王大姐撓撓頭,道,“具體的時辰忘了。”
薑雪遙:“那你兒子的生日時辰總還記得吧?”
“哎,這個我知道!”張大師一邊開車一邊插話道,“小仙姑您看見座位上的紅本本了嗎?”
“那裡麵都是客戶的信息,王大姐的在最後一頁,倒數第二個。”
車子座位上的確有一個紅色的皮麵本子,薑雪遙按照張大師所說找到了王大姐的名字——
客戶:王晶
兒子:呂文昊
重點:大姐脾氣不好、切記可能打人。
注意:讚美可破………
張大師記了約四五行與卜算毫不相乾的卻十分醒目的“重點”,而真正應該劃重點的生辰八字卻擠在了最後一行的末尾處。
………
薑雪遙看過呂文昊的生辰八字後,默默地歎了口氣。
“怎麼樣小仙姑?”王大姐見她歎氣,心不由得一緊,“是……我兒子有事嗎?”
“不是。”薑雪遙搖搖頭。
“是不是那孩子的名字有問題?”張大師也接話道,“我之前就說讓她給孩子改個名。”
“日天‘昊’,這字太大,一般小孩擔不起來……”
“倒……是有這個說法。”薑雪遙難得的讚同了他一回。
張大師激動的一拍方向盤:“你看我就說——”
薑雪遙:“不過這小孩擔得起來。”
一旁的王大姐朝著在後視鏡裡的張大師惡狠狠地剜了一眼:“你閉嘴,專心開車。”
張大師:“……”
車子繼續行駛,薑雪遙將本子放回原處,重新看向一旁焦急等待著的王大姐。
“您孩子是文曲星的命格,按理說本應學業順遂考取功名,而且他的八字很好,是大富大貴的命。”
薑雪遙瞧了王大姐一眼,道:“您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嗎?”
王大姐看著她,茫然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