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對不起,我瞎 昔邀曉 9044 字 8個月前

天知道夏衍是怎麼克製住自己的。

林歇昨晚換下的衣服早就被拿去浣洗, 並用火鬥熨乾送了過來, 此刻就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隻因林歇看不見,所以才不知道。

於是夏衍便把衣服拿來,想幫著林歇換上。

誰知在讓林歇換回自己的裡衣的時候, 林歇當著夏衍的麵就把衣服給脫了,理由倒是說得理直氣壯:“你又不是沒看過。”

然而語氣帶笑, 揚起的唇角掛著滿滿的戲謔,明顯是故意的。

結果就被忍無可忍的夏衍抱到了腿上, 青天白日的宣了一回淫。

偏偏夏衍衣衫端正, 林歇身上什麼都沒穿,對比來看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且夏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動作溫柔到猶如折磨一般,差點沒讓林歇哭著保證下回再也不敢了。

等到一切結束, 夏衍就叫人抬了熱水來,把林歇抱去好好洗了澡。

等洗完澡, 送來後就一直熱著的午飯才終於被端了進來。

林歇這回是真的沒力氣了, 整個人又乖又慫, 十分安分地吃完了飯, 就連最討厭的藥膳也都咽了下去。

……等等, 藥膳?

林歇咬著筷子, 陷入沉思。

夏衍將筷子撥開,不讓她咬。

林歇乖順地鬆開筷子,問夏衍:“我在你這的事, 將軍夫人她……”

夏衍:“母親知道了,這府裡的事一般都瞞不過她,讓她知道了也好,能保證此事不會傳出去,就連夏夙和媛媛她們也不會知道分毫。”

林歇倒是不在意這個,隻是問:“那她有沒有……說什麼?”

夏衍看著林歇這副模樣,笑道:“你醒來前,她把我叫去罵了一頓,我就沒見她罵這麼痛快過,估計是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林歇:“啊?”

夏衍:“因為我很少犯錯,又總和她頂嘴,她隻是想找個機會教訓我罷了。”

林歇扭了扭腰,嘀咕:“明明是我主動的。”

夏衍注意到林歇的小動作,知道是剛剛的姿勢累著她了,就伸手替她捏了捏:“可在彆人看來,就是我將你帶回到府上,關在了自己的屋裡……”

林歇想了想,發現還真是,許是她平日的模樣太過正經淡然,就連夏夙也總覺得是夏衍欺負她,而不是她故意勾著夏衍。

可見平日裡溫柔些也是好的。

到了午後,夏衍也該送林歇回去了。

因夏衍有好好注意,那些曖昧的痕跡都被遮蓋到了衣服下。

就連脖子上的紅痕,也大多都在靠下的位置,用衣領一遮就能遮住。

再替林歇披上鬥篷戴好兜帽,夏衍這才帶著林歇乘坐一輛外形低調的馬車到了侯府附近那條與榕棲閣僅有一牆之隔的小巷子,抱起林歇翻牆進了榕棲閣。

榕棲閣內一個人都沒有。

為了掩藏林歇不在的事實,三葉想法子讓管事把半夏借去彆的院裡乾活了,不到天黑回不來。

三葉自己也有事,便出去忙了。

夏衍直接抱著林歇進屋,安置好渾身乏力的林歇,正想與林歇說些什麼臨彆之語,就見林歇循著聲音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從籃子裡跑出來,後又扒拉著床帳爬到床上的小貓。

林歇抱著小貓和小貓膩膩歪歪,一點都沒有要和夏衍依依惜彆的意思。

夏衍站在一旁默然了許久,突然覺得自己恐怕是送錯了禮物。

……

冬至過後沒多久,陛下下旨,將鎮遠軍派遣去了南境。

林歇在那之前,就把自己從長公主那裡弄來的關於南境的情報交給了夏衍。

隻是她也叮囑夏衍,告訴他這些情報是從靖國公那裡拿來的,然而鎮遠軍被派遣南境多半也與靖國公有關,靖國公此人看著低調不顯,實則陰詭狡詐,這份情報很大可能真假參半,看過後心裡有數就行,不可儘信。

鎮遠軍被突然召回,又被派遣南夏一事居然與靖國公有關,這是夏衍沒想到的。

畢竟作為駙馬,能像他爹這般繼續建功立業的實為少數。

靖國公在世人眼中就是頭頂國公之名,但並無實權,看起來隻能混日子的那種駙馬,若非他的妻子是女官之首,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記得他。

被林歇提醒後,夏衍自然會注意,甚至他還想到:“若能尋出情報中與現實有出入的地方,說不定也能推測出靖國公想辦法將鎮遠軍調去南夏,到底是為了什麼。”

林歇一愣,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她從來沒在意過靖國公的計劃進行到了哪一步,如今這般小心,也是怕鎮遠軍被坑,倒還真沒想過去在意靖國公這麼做的目的。

是為了調開鎮遠軍這支武力,好準備在皇城裡起事?

他已經準備好了嗎?

可惜林歇並無參與靖國公的謀劃,所以她知道的也不多,不能完全確定靖國公此刻的這一步棋,究竟是什麼用意。

冬季的大雪一場接著一場,上朝的官員是沒法選的,書院的學子們就沒這麼辛苦了,待守城軍專門撥出人來清掃道路積雪,書院才恢複課程。

原定的書院大考與年末大比也沒什麼意外地延期了幾日,倒也算是每年的慣例。

隻是夏衍不得不因大考與大比留在了書院中。

大考不用說,即便是學識再好,考試前也是要了解了解書院的學習進度的,至於年末大比……

夏衍向來是各書院年末大比的熱門選手,便是他不願參與,書院的院長也會為了書院的榮譽與他各種約談,談到他去為止。

今年也不例外,夏衍索性放棄了掙紮直接報名,也能為自己和書院彼此節省一點時間。

敲定了近一個月都會去書院的日程,不用去軍營的夏衍便也如約夜訪起了林歇的榕棲閣。倒也不會真的毫無節製夜夜笙歌,夏衍顧忌林歇的身子,所以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相擁而眠,隻在少數時候,兩人才會如同偷情一般,壓低了聲音在林歇屋裡肆意糾纏。

大考的日子悄然而至,連續考了三日之後,第三日下午,伴隨著書院的鐘聲響起,緊張備考的學子們瞬間就瘋了。

無論東苑西苑,一個個都如脫韁的野馬,四處亂跑胡亂尖叫,亦或拉著身邊的人說個不停,但那都算好的,還有些直接跑到了課室外團起雪球打了起來,甚至還敢把雪球扔進課室,更有的扔到了先生身上,最後自然是被先生好一頓訓斥。

可等被訓斥完了,該怎麼瘋還是怎麼瘋。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就可以專心年末大比了,年末大比是允許書院外的人來觀看的,本質上更偏重娛樂,且大比上的各項排名涉及各書院榮譽,各書院學子便是不參加的,也會因此興奮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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