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鎧甲的夏衍一開始是彎著腰親林歇的唇,林歇不得不直起腰仰著頭,雙手搭在夏衍的肩上。
後來夏衍調整了一下姿勢,單膝跪下,好讓林歇不那麼辛苦。
林歇一刻不離地追著夏衍的唇,雙手環過他的脖頸,細細品嘗久彆的滋味。
直到……林歇的肚子叫了。
客棧被圍之前,夏夙留了鼻血,她們這才去找陳晉,可在找陳晉之前,她們可是在吃晚飯的,本來就沒吃飽,又因為封鎖客棧不能走動。
一直餓到現在。
夏衍離得近聽見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歇略略分開唇,與夏衍額頭抵著額頭,小聲道:“你害我餓的肚子,你還笑。”
夏衍笑得更厲害了,他壓著林歇的後腦勺用力親了一下,然後才站起身:“走,吃東西去。”
“夏夙陳大夫還有我的人彆忘了。”林歇提醒。
隨後夏衍便帶著林歇出了客棧,連同被放出來的夏夙陳晉和長夜軍。
長夜軍從客棧馬廄裡牽出馬來,眾人各自上了馬,唯獨林歇直接被夏衍扶上了他的坐騎落燕。
隨後夏衍也上了馬,坐在林歇身後。
北境這些時日都有宵禁,寬敞的街道上燃起火把,除了夏衍的兵再無他人,隻街道兩邊的高樓上時不時會有窗戶被悄悄打開,縫隙裡露出一雙雙少女好奇的眼睛。
“阿姐!侯爺懷裡抱了個姑娘!”
“什麼!”北地姑娘的阿姐丟下手中的繡繃,快步走到了門邊,就見森嚴肅穆的軍隊在街道上走過,為首的黑色駿馬上是麵容俊朗身姿挺拔的鎮遠侯,而在鎮遠侯懷中,確實坐著一個姑娘。
那姑娘穿著暗色的武服,腰間佩帶長刀,和她想象中鎮遠侯必定會喜歡的溫婉女子相差甚遠。
鎮遠侯還在和那姑娘說話,兩人騎在一匹馬上,前胸貼著後背,看起來親密極了。
“那姑娘長得也不錯,若是侯夫人的話,下回我們是不是也能往她身上扔帕子了?”
北地姑娘興致勃勃地提議,卻不想自己所說的“侯夫人”一詞紮中了自家阿姐的心,讓她阿姐朝她凶了一句:“閉嘴!”
……
林歇在馬上小聲把京城裡的事情和夏衍說了。
說完她問夏衍:“我和夏夙可能要在北境待上一段時日,我和她的身份該如何安排?總不能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住到你那去吧?若是傳回了京城,就算無人疑心夏夙,那我呢?到時候人人都說你鎮遠侯在北地有了一心愛之人,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戴綠帽?”
夏衍原還在為陛下要將夏夙送去南夏和親一事憤恨心寒,下一刻聽到林歇這麼說,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林歇不僅僅是在問他,也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便忍不住用一條手臂勒緊了林歇的腰。
林歇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放開些,勒疼我了。”
林歇這一聲比之前說話的聲音要稍稍大一些,但也不算大到哪去,掩蓋在馬蹄聲中,本不該叫人聽見,奈何夏衍手下這些人一個個都對林歇好奇得要死,表麵不懂聲色,然而豎起的耳朵都快有兔子那麼長了,自然也就順著夜風聽到了那麼個零星半點。
就都忍不住在心裡歎——
他們侯爺果然是個不會疼人的。
夏衍不聽,繼續用力勒著,讓林歇的身體緊緊靠在自己懷裡。
“給夏夙另尋個身份,至於你……直接告訴他們你是誰就行,說你是太想我了,才會從京城過來找我。”
林歇輕輕哼了一聲:“多大臉。”
夏衍:“難道你不想我?”
林歇又哼了一聲:“還行吧。”
“不對。”林歇反應過來,微微側身:“這要是傳回去了,不好解釋啊。”
“放心”夏衍告訴林歇:
“北境離京城足夠遠,北境軍又是常年駐守於此,在此地有一定的掌控權,他們不想讓消息傳回京城去,京城那邊就彆想知道任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 地雷感謝名單明天貼,先每人親一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