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氣結:“為什麼不嫁?”
林安康抬起頭,又一次掰著手指頭,開始數夏衍那些個缺點,從他從小到大四處闖禍,到他出門帶兵回京休養,有一件說一件,都給數了一遍,最後總結:“你從來不聽彆人的話,自己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有時候為了開心,連自己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我才不要當寡婦”
說來說去,夏衍的缺點歸根究底隻有一個,那就是“任性妄為”。
其實林安康也未必有多在意他這個缺點,甚至很護短地覺得夏衍有資本,也有能力這麼任性,眼下這麼說,不過是想氣他,口中說的內容,也多是從鎮遠將軍和夏家老大口中聽來的。
奈何夏衍聽得牙癢,溫熱的手掌從上滑下,落到她的腰上,狠狠一捏。
林安康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帶著從未有過的柔媚,就像是一隻撒嬌的貓,粘乎乎軟綿綿的。
不僅把林安康自己嚇了一跳,就連夏衍也是整個愣住。
林安康反應極快,回過神趁著夏衍呆住,直接推開夏衍就往門口跑,跑出老遠才來得及去整理自己被弄亂的衣服頭發。
就這樣林安康還是不敢回去,怕被夏夙她們看出什麼,便讓人替她傳了口信,說她先回家去了。
夏衍好半天才從屋子裡出來,沒追上去,而是跑去找了自己大哥。
林安康那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她自己的想法,隻能是誰和她說的。
夏老大直接把鍋甩給了遠在南境的鎮遠將軍。
於是夏衍便和自己親娘說了一聲,傷也不養,直接就跑回南境搞事情去了。
隨心而為這個評價放在夏衍頭上,真的半點不冤枉。
然而在離開前,他還做了一件事,就是讓府裡的護衛和自家大哥看著點林安康那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師父。
雖說這個師父是他爹找來的,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個師父看林安康的眼神有些奇怪,夏衍琢磨了一下,覺得那人多半是在嫉妒天賦異稟的安康。
可那又能怎樣呢,林安康每次和他見麵都是在將軍府,他難道還敢在將軍府裡對林安康做什麼?
事實證明,他敢。
那是在夏衍離開京城之後沒多久。
林安康慣例在旬休時來將軍府上課習武。
這天老大陪著他媳婦出門了,夏夙又摸去了九曲機關樓,府裡隻有將軍夫人與夏媛媛。
夏媛媛不愛看林安康與人打架,便隻吩咐廚房做了冰碗送過去。
林安康與人切磋過一輪,正滿頭大汗,冰碗一來就整個心思都撲上去了,連師父的話都沒仔細聽進去。
於是師父便讓她先去休息。
林安康開開心心地應下,轉身朝著擺放了冰碗的廊下走去,那邊遮陽,還能看到整個比武台,因而時常擺放著桌椅。
隻是沒等林安康走到地方,一股叫她渾身汗毛直立的殺意竄上她的背脊,她下意識抽刀轉身,刀劍撞擊的聲音又狠又重。
可惜的是,她擋住了襲來的那一劍,卻沒擋住那撲麵而來的森冷劍氣。
刺痛的同時眼前驀然一黑。
師父的碧雪劍,是林安康最後看到的東西。
那一天,夏媛媛收到消息便跑去了練武場,那裡雖然已經被清理過,可地上還是留著大片的暗紅色血跡。
夏媛媛被嚇的腿一軟差點跌倒,讓人扶著快步進了練武場旁邊的屋子。
屋子外圍著護衛,屋子裡頭除了趕來的將軍夫人,還有被府中護衛快馬從尋醫閣拉來的大夫。
林安康就坐在椅子上,身上有傷,白色的武服被染了血,有她自己的,也有彆人的。
林安康聽到聲音飛快地轉過了頭,琉璃似的眼睛朝向門口的夏媛媛,速度快得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困獸,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子要撲過來咬人的警惕意味。
很快,警惕散去,夏媛媛聽到林安康開口,不太確定地問——
“媛媛?”
作者有話要說: 林安康:我又瞎了(等等為什麼是“又”?
大家莫慌,想想未央那麼惡劣的身體條件都能恢複,這次當然也可以,甚至這次瞎了之後她還不是一個人躲在危機四伏的樹林裡,這樣想想是不是就好很多了(恐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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