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忽然點通了他。
莫名其妙的囚禁,還有之前的出軌。
直覺讓他察覺到沈白行動和性格上的矛盾,不過即便是現在想,就算沈白受到了指使,出軌也是事實,畢竟他真的按彆人說的去做了。
換個說法的話,應該是沈白無法拒絕所謂的“任務”。
這個詞彙在他腦海裡出現過,正是那個偏向機械音的東西所說的。
陸溫眼眸微頓,時間再往前推,或許沈白接近他,一開始就是個任務,不然也不會有那場演技拙劣的“英雄救美”。
在其他人眼裡,沈白接近他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像陸清,但那天見到陸清之後,他就有了幾分懷疑。
對陸清,沈白的感情絕對不是情根深種,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
眼神是不會騙人的,沈白看向陸清時是認真,還笑得很開心,就算他也不知道什麼才叫喜歡,但就是知道,那種眼神不是喜歡。
所以,一切都隻是任務而已。
他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雖然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但現在這麼清楚的認識到一切確實都是假象,還是讓他感到不愉。
現在就剩了一個問題,沈白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
利益的話,沈家資產不比陸家小,都能掌控沈家幼子,他不信那個東西弄不到沈家的錢財。
思緒紛亂,諸多可能在腦海中閃過,接著又出現了那些斷斷續續的畫麵,模糊不清,但足以讓他煩躁。
試著抓住那一點轉瞬即逝的靈感,想弄明白那些不屬於他的模糊記憶究竟是怎麼回事,然而極強的警惕心在這時起了作用。
察覺到未知的危險後,陸溫及時停下了。
他抬頭看了眼虛空,又斂眉垂目,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浴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浴缸裡的人出現在眼前,白皙的臉頰泛起熱意,看起來泡的十分舒坦。
等陸溫走到近前時,沈白才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醒來。
四目相對,他忽然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陸溫看著他,冰冷目光隨著欲l念升騰而隱藏,掛上虛假的溫柔。
小替身笑了下,沈白也忍不住露出個笑來,眉眼彎彎的,也就把剛才的不對勁拋到了腦後。
浴室裡很快就有動靜響起,令人麵紅耳赤。
*
兩天後。
趁著陸溫終於睡著,沈白抱著衣服從臥室逃了出來。
他把衣服放在地上,等房門的鎖哢噠一聲合上,這才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撿起衣服勉強穿好,靠著牆壁坐下休息。
沒多久就成了躺在地上的姿勢。
“係統,我想下山。”他嗓子都是啞的,哽咽著開口。
這裡隻有他自己,就算說出來也不怕被當成自言自語的怪人。
如果囚禁真的是半年的話,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死掉。
陸溫太可怕了。
慫唧唧的沈白蜷縮在地上,他眼睛都哭紅了,衣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露出來的地方幾乎沒一處是好的,全是被啃出來的痕跡。
在床上一向溫柔的陸溫像是變了個人,用了好多從來都沒見過的奇怪姿勢,有時候折磨的狠了,對他來說堪比酷刑。
不過到這裡兩天而已,沈白就有了退意。
腿間的臟汙黏膩讓他感到難堪,於是撐起疲憊的身體朝樓下走,一樓也有浴室。
看到停在前院的車後,想下山的念頭越發強烈。誘惑讓人難以自持,沈白腳步一轉,就往門口走去。
意識到車鑰匙在陸溫手裡,他停下來,欲哭無淚,大意了,忘記把車鑰匙收走。
沒有車,如果真的要下山就隻能走下去,好幾個小時的路,按照現在的體力,想一想都很難堅持到山下。
沈白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回走,一直安慰他的係統就不再分析如果他真的逃跑了要怎麼勸回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