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味的大美人很美也很香, 就是情況看起來不太對,因為他竟然對著沈白笑。
被段念扶起來的沈白原本還因為自己撲倒在人家身上感到尷尬,現在就是疑惑居多了。
不對啊, 怎麼能笑出來。
紅紗滑下,光著身體的青年好似沒有察覺, 一笑就是萬種風情搖曳生姿,幾乎能晃花人眼。
從未被如此美貌衝擊過的沈白當場紅著臉怯懦不已, 連視線都不敢再對上, 攥著不小心抓到手裡的紅紗一個勁絞手指頭,扭扭捏捏的嬌羞起來, 全然忘記了自己大猛A的人設。
直到一隻手如同蛇一樣滑進他衣擺,大美人湊近了他, 美貌在眼前晃悠。
他吞咽口水的動作過於明顯,接著就聽到一聲輕笑, 喉結被人挑逗似的摸上來。
眼前一轉,他被段念壓在了床上。
坐在他身上的人嫵媚多情,玫瑰味的信息素越發讓人情動,難以把持。
主動權已經失去, 等事情發生的時候, 微痛讓沈白清醒過來,睜大了一雙透著惶恐的眼睛。
不對不對, 主角受被擄來後是寧死不屈的,更不會像這樣做攻, 因為他才是渣A.
段念在不斷掙紮,然而英俊強悍的Alpha輕易就壓製了他。
他神情倔強,咬著下唇死都不肯發出聲音,然而淚水從透著紅的眼尾劃過, 淒慘又美麗,卻讓人生出想要折磨他,看到更多淒美神情的施虐欲。
哪怕記憶無法做到一字不差,可沈白能夠確信,劇情裡描寫的主角受和現在這個放蕩不堪的美人,絕不會是同一個人。
而且“放蕩”這個詞已經很委婉了。
除了被美貌衝擊到之外,沈白再次被主角受衝擊到了,人都傻了,這和說好的嬌氣大美人也差太多,簡直是兩個極端。
*
被咬著脖子注入信息素的一瞬間,沈白覺得自己像被猛獸叼在口中,隻要對方尖而長的犬齒再用力一些,就能咬斷他脖子。
恐懼感讓他瑟瑟發抖,蜷縮在男人身軀之下不敢亂動。
玫瑰香味和奶香味混在一起,夾雜著冰雪的冷意。
混雜的信息素能讓任何一個聞到沈白身上信息素的外人都感歎一句,貴圈真亂。
淩亂的床上,標記完後,段念低頭湊近沈白,在白皙的肩窩處深吸一口氣嗅聞,貪婪迫切,像極了色中餓鬼。
軟甜的奶香味兒濃鬱勾人,還不是發l情期就已經這麼甜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可能會死在這個Omega的肚皮上。
十幾分鐘過去,兩人都沒說話,相擁在床上休息。
小聲啜泣的沈白終於止住了,他看向還想親他的青年,皺巴著白皙的臉以示抗拒。
段念在他唇角落下輕吻,安撫著想要逃開的人。
“抱歉,我以為,是在做夢。”段念聲音又輕又溫柔,表情飽含愧疚。
沈白被他的話吸引,露出個疑惑的眼神,帶著鼻音問道:“做夢?”
做夢就可以這樣對待彆人嗎。
屁股疼腰疼,稍微動一下都疼的那種,讓慫包軟團子越想越氣,這下看大美人就哪裡都不順眼了。
他正欲橫眉冷對,給對方一個厲害瞧瞧,誰知段念又親了過來,親的還是他嘴巴,留下香香甜甜的玫瑰味信息素。
“嗯,做夢。”段念抱著他,柔聲說:“我總會在夢裡見到一個人,每次想跟他說話他都轉身離開了,怎麼追都追不上,他拋棄了我。”
話語中的傷心低落誰都能聽出來。
沈白這下不忍心苛責他了,但憋了半天還是問道:“那你夢到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夢到彆人卻把他翻來覆去,這算什麼呀。
好氣哦。
他憤憤不平的表情讓段念輕笑一聲,隨即開口:“我覺得他就是你。”
如果沒有這句話,沈白或許還能相信一點,可這話一出,擺明了就是拿他當傻子哄。
後頸處微痛,雖說腺體那裡痛覺神經比較少,可被咬的多了難免會不舒服,沈白想起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就說道:“你給我咬一口,我就暫時不計較這些了。”
他和段念又不熟,才第二次見麵而已,一時大意就成了這樣,心裡還有點鬱悶,本來他咬對方一口就可以完成任務了,不用真的發生這些。
軟糯糯的團子鼻音偏重,聲音聽起來委委屈屈的。
段念輕笑一聲,說:“那你先給我親一口,我再讓你咬。”
沈白睜大了眼睛,心想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似乎是篤定了他會這麼乾,那張絕美的臉湊了過來。
兩人在床上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絲毫沒有陌生人之間的尷尬,當然對沈白來說,這主要是主角受實在太、太……
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合適的形容詞,還被親了個七葷八素,差點又出意外。
“該我了。”他推了推段念。
說起來雖然是主角受,但段念身上的肌肉該有的還是有,十分結實,寬肩闊背的大美人趴下來甚至能將沈白整個覆蓋住。
收回手後,沈白還在內心酸了一把人家身上的肌肉,要是他也有就好了。
這次倒是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