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這個身份已經死亡了,亞薩還沒來得及幫他換個身份,出門很不方便,他就隻能待在這裡。
洗完澡後,臥室的燈很快關了,床上的兩人相擁而眠。
一夜好夢。
這樣的溫馨在第二天一早就換成了另一種親密。
沈白是被吻醒的,落在唇上臉上的輕吻不斷,睜眼就看見美人在朝他笑。
色令智昏這話一點都不假,美□□l使之下,他腦子還沒清醒,魂就被勾走了,眼裡隻剩下金發美人,無法再思考其他。
然而美人並非是身嬌體軟的美人,當蛇尾化出來的時候,儼然是一條美人蛇。
第三天中午,亞薩被趕出了臥室。
他連上衣都沒穿,肌理分明的腰背力量感十足。
他轉身拍了幾下門,誘哄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溫柔,想讓沈白放他進去,得到一聲忍無可忍的“滾”之後,他在門前徘徊了一會兒,最終放棄踹開門的念頭,下樓去做飯了。
第一次罵人,罵的還是亞薩,但沈白並不後悔,他在床邊躺下揉了揉腰,過度的歡愉讓他身心俱疲,現在終於能休息了。
睡著之前,他忽然一個激靈,想起亞薩在這種事情上的執著,和陸溫還有段念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睡著了不一定能安生,於是當機立斷,直接變成了獸型。
鑽進被窩後讓他得到不少安全感,這下才放心睡過去。
等做好飯上來的亞薩進門一掀被子,入眼就是蜷縮著睡覺的小白貓,困得連叫都叫不醒。
這裡不是原始星球,睡覺根本不用變成獸型,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防他。
亞薩失笑不語,又給它蓋好了被子。
*
“吃飯了。”
金發美人跪在床邊,臉幾乎貼到了地麵,形象全無了,他看著躲在床底下的小貓誘哄。
“喵。”
亞薩聽懂了小貓的意思,是頗有骨氣的“拿走不吃”。
他無奈極了,怎麼哄都哄不出來,隻好把餐盤往床邊送了送,試圖用食物香氣將小貓勾出來。
趴著不是辦法,床底的小貓甚至轉過身,背對著他表示不願意看到他,亞薩隻好盤腿坐在地上等,等沈白氣消了出來吃飯。
夜幕早已降臨,一覺睡到晚上八點的小貓躲在床底生悶氣。
其實它醒來都不和亞薩計較了,可亞薩連他獸型都不放過,抱著一直親,連著一個小時都不停,還咬它耳朵,爪子都又親又咬的,就算沒有咬疼它,可一直親親真的很煩。
還把它按在床上rua它肚子,就算肚子上有肉,也不能被這麼rua這麼親,照這麼下去,就算是真正的小貓咪都得被親廢了,更何況他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就算他喜歡美人親他,那也不能一個小時都不帶歇的呀。
沈白在心裡把亞薩的“罪名”數了好幾遍,以生氣來抵擋飯菜香氣對他發起的進攻。
要是出去落在亞薩手裡,打又打不過,真是愁人。
等了足足五分鐘後,亞薩就看見從床底伸出來一隻白色小爪子,偷偷摸摸想把餐盤往床底下拉。
臥室裡的地麵清潔係統每天都在運作,即便是床底也沒有積攢的灰塵,乾乾淨淨的,甚至可以說一塵不染。
這是沈白放心往裡麵鑽的原因,不然太臟了他自己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把餐盤拉進去吃東西。
伸出來的白色小爪子讓亞薩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他這一笑讓那隻小爪子停頓一下,隨即像是惱羞成怒,不再去扒拉餐盤,一爪子揮過來打在他腿上。
小白貓的體型就那麼大點,爪子並不大,打的這一記貓貓拳自然也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挨了揍的亞薩笑意越發忍不住,他的笑聲在床底某貓聽起來是無比囂張,於是起了“殺心”。
連續挨了“幾拳”之後,他才趁小貓沒有收回爪子之前,一把抓住了那隻小爪子,將整隻貓從床底拖出來。
沈白也不再躲了,獸型習性讓他對亞薩張開嘴無聲哈氣,做出凶猛難惹的樣子。
明明是隻叫聲奶甜又嗲嗲的貓咪,卻非要這樣恐嚇彆人。
亞薩沒忍住,在它腦袋上親了口,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不然他的小貓又要生氣,於是就開口迎合:“好凶的小貓呀,身上有奶味也是最凶猛的,嚇死我了。”
然而他演技太假,害怕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做作。
這叫害怕?
這叫睜眼說瞎話!
沈白覺得自己笨是笨,可他不傻,分明從中感受到了侮辱,甚至還有一丟丟嘲諷,
於是他轉頭就在亞薩手上咬了口。
諂媚不成反被咬,但亞薩還是笑出了聲。
不是他不願意配合,是他的小貓真的太奶了,根本害怕不起來,導致演技都變得浮誇。
看他笑得如此燦爛,沈白更氣了。
一人一貓就這樣開始了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