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之事,若是數次不中,便不用費心琢磨。若是家中有可用之人,不如折返南下經商。你命中帶財根,若是將你家中產業做大做強,也是一番美事。”
“你能算出我家是經商的?”青衣女有些驚訝眼前這個看著不過十五六的少年郎,出口便是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如今正是科考之際,滿大街多的是考了數次的人,而自己裝扮也許與這淮京城貴女有所不同,她能猜到自己是南方人也不足為奇。
可竟算出她家經商,這便有些令人咋舌了。
宋蘅嘴角一彎便笑了,“你身上衣裳的料子是上好的江南絲綢,若是普通人家怕是穿不起。既指著科考,想必是家中經商想著闖一闖科舉。隻不過依小人拙見,行行出狀元,人並非隻此科考一路。”
女子撲哧一聲笑了,“先生不止眼力好,見解也不凡,此番謝過。”隨後起身,先從錢袋子中摸了些碎銀子,後覺不妥,竟往連翹那扔了一錠白銀。
她家坐擁著名的江南綢緞莊,產業遍布各行各業。本就不願夫君多次奔波科考,可家裡總想著有個仕途說出去好聽些,她才不情願地跟著進了淮京。
本是出來透口氣,看見這有個算命攤子,便起了興致算上一算。也並不指著真能算出什麼東西來,眼下這先生幾句話倒是說進了她心裡。
連翹拿著沉甸甸的銀子,欣喜不已湊在宋蘅耳邊,“姑娘,她給了一兩!”
宋蘅聞言眼眸微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青衣女纖弱的身影閃著泛金之氣,她撩了衣袍幾步上前留住了人。
賺錢嘛,幾分錢乾幾分事兒。這給多了,她自然願意多說些。
“留步。”
“先生,可還有話?”
“不論是否參加科考,南下時不可走水路,一定要走陸路。”宋蘅緊緊拉住女人的袖子,正色直言。此女身上雖帶有財根,命格不凡,可他夫君命屬火,三月有水劫。若是不注意,便被這夫君帶偏了命。
青衣女眉頭微微皺起,雖覺有些奇怪,但看宋蘅一臉的煞有其事,也鄭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蘅與人拜彆後,沒走出幾步,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連翹被逼至角落,惶恐不安地哆嗦著身子。
隻見幾個男人正圍著自己的攤子找麻煩。唯恐連翹受傷的宋蘅顧不上其他,拔腿就跑。
“做什麼?你們私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