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區門口,小李已經從局裡開了一輛車過來等著,看到他們三人出來,有些心虛的上前,“江姐,凱哥。”
“嗯,你和小張去家福園小區找找,先去她家裡看看,我和阿凱去北郊墓園”,蘇江蘺快速的接過鑰匙上車。
黃澤凱也打完了電話,他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陳隊說他會安排人手去幾個地方盯著,你的車子那邊會有其他人去查看。”
“好”,蘇江蘺一腳油門驅車離去,她的焦急已達到頂點,“在叫輛救護車以防萬一。”
看著兩老大離開,小李焉兒焉兒的說,“完蛋了,犯了這麼大的錯,不知道要被怎麼處罰,肯定是要寫檢討了”
“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先去做任務”,張進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恨鐵不成鋼的將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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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梅到的時候墓園已經開了。
她抱著匣子打著傘鬆快的走在環境優美的墓園,這次的她輕鬆了很多,不複上次來時的沉重,因為她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結局早已擬定。
有多早呢?大概是製定計劃的那天,或許更早,是那天在那令人窒息的小屋。
媽媽的話就像是纏在我脖子上的白綾,她每說一個字白綾就緊繞幾分,一字一字一分一分,直至白綾化為白蛇,它將我絞死在把我吞入腹中。
從那一刻起我便死了,往後的每一天都是行屍走肉。
要問我為何這麼辛苦的苟延殘喘嗎?為何要在這城市裡四處遊蕩?是報仇?
不
殺人很簡單的,隻是一刀的事。
那是為何?
為何呀,是因為我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堅強、樂觀、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還有一個人渣的生理父親,她和我真的很像。可我比她幸運,我有一個非常愛我的母親,但她又比我更堅強,她自己把自己這顆幼苗澆灌得很好,這點她遠勝於我。
所以我想她能好好的成長,走上一條不一樣的道路,至少是光明的、鮮活的、有鳥兒歌唱的。
不要像我。
我越長大越怯懦,怯懦到離開了母親就無法存活了。
我時常在想,我是不是一株菟絲花,吸光了母親所有的養分,才至她枯萎,而失去養分的我也終將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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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墓園基本沒人,但今天例外,快到的時候看到了兩個淋雨的男人,躲在遮不了啥雨的小樹下麵。
甘之梅好奇看過去,雨傘微抬,露出下半張臉。
而那兩個男人看了一眼來人假裝咳嗽的裹緊了衣服,眼神四處瞟看,估計是也知道自己有些奇怪,大早上跑到墓園來淋雨,看起來也不是掃墓的。
甘之梅看了一眼就繼續往前走。
“誒,是她不?我沒看清她的臉,”其中一個男人小聲的問了一句。
另一個男人否定,“不是,甘之梅是個陰沉的人,哪有這麼活潑。”
“哦”,男人看著前麵紅色的背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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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蘇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