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裡,你怎麼知道是誰害你的?”
雖然這個問題被她刻意岔開了話題,但問出來的話不可能不存在。
她被人害?
她會被什麼人害?
這些天在這裡,時今瀾並沒看到有人跟她不對付。
雖然池家在時今瀾這裡不算人物,可在這個海島,她家就是個人物。
時今瀾目光緊盯著池淺,霧氣擁簇過來,白翳朦朧,那張垂滿粉色的臉怎麼也看不清楚。
這個人的身上有太多的問號了。
或者她該問:
池淺,是誰?
四目相對,時今瀾垂眼注視著池淺的瞳子。
清明透亮裡透著的驚懼,明明剛才還心安理得躺在自己懷裡。
時今瀾瞧著好笑,微彎起眼睛幽幽問道:“好躺嗎?”
不知道是不是周遭盛著的熱氣作用,這聲音清冷中透著溫柔。
時今瀾的腿勻稱而柔軟,墊著順滑的綢緞托起池淺的頭顱,溫香軟玉,簡直是個令人沉淪的溫柔鄉。
池淺下意識的就要誠實點頭,但接著反應過來,製止了自己的這個動作。
時今瀾這是在問她嗎?
分明是在提醒她已經在她身上躺太久了!
池淺反應迅速,一下從時今瀾身上起來:“謝謝你啊。”
“不謝。”時今瀾饒有興致的看著池淺。
池淺之前就說過時今瀾笑與不笑都讓她害怕,現在這種感覺尤甚。
“你覺不覺得這房子好熱啊,怎麼這麼熱啊。”池淺尬笑兩聲,演技拙劣,“我,我出去問問周嬸,看,看看是不是屋子裡的……溫控出了問題。”
說著,池淺就走出門去。
時今瀾沒攔她,就放了她出去,該怎麼說?
冷靜冷靜。
出了房間,池淺身上的緊張頓時落下了大半。
她大大的鬆了口氣,拍著自己的胸腹,自己安撫自己,但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頭好暈。
【我說,你們這個破係統到底要懲罰我到什麼時候?】池淺忍不住問道。
【係統懲罰已經過去了。】十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