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芮是鎮安伯爵之妹,伯爵又與慶王相交甚密,而今,太子崩逝正待立儲,如此特殊之時慶王將人送至你府上,殿下不得不抱有懷疑。”
徐之堯倒吸口涼氣,他實在未想到這一層,桓王心思怕是太過細膩。
他磕巴回道:“殿下多想,小人從來...不敢忘卻王爺當日提攜之恩,那..慶王還有那易瀟,小人實在不熟,也未曾有過交往,全不似殿下說的那般...小人保證!小人的酒還有小人的心此生隻獻於桓王殿下,請殿下明鑒。”
“當真?”墨城蜷起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桌麵,懶散且壓迫。
聽著一聲聲敲擊,徐之堯的心也隨之震顫,不由咒罵易芮,若不是她便不會遭到桓王猜忌,賤人!
深惡痛絕,連帶身上這件婚服也覺礙眼,就要抬手脫去。
墨城適時阻止:“侯爺慎重,陛下已得知侯爺喜事怕是會派人觀禮,還是莫要失了分寸。”
穿著會遭桓王猜忌,不穿會遭皇上責罵,徐之堯一時亂了主意。
許是看出他的窘迫,墨城發話讓他繼續穿著,“婚約既定,殿下並非想要破壞,隻是想提點侯爺莫要忘了來路,畢竟,您可是殿下最為器重、看好之一。”
話裡的意思大明,徐之堯總算敢正眼回望,諂媚道:“多謝殿下,小的一定唯殿下馬首是瞻。”
話音落下,見墨城侍衛難得露出抹笑,他這才放下心。
正在此時,門外停下一副轎攆,喜婆刺耳高喊:“新娘子進門嘍!”
“吉時已到,侯爺拜堂吧。”墨城起身,將徐之堯推搡過去。
眾賓客見新娘子進門,立即哄鬨開。
隻是比起彆家婚事,易芮明顯感覺到冷清許多,她腳下才一頓,便有人笑道:“新娘子這是怎的了,莫不是緊張露怯連如何走路也忘了?”
“哈哈哈哈...侯爺快哄一哄,彆叫新娘子冷在這兒!”
“是啊,是啊,緊拜了堂,莫要耽誤洞房春宵才是~”
因著幾個好事的調笑,堂上終於熱鬨起來。
易芮抿唇淺笑,帶著絲嬌羞緩緩邁開步子。
今日是她大喜之日,就算一切是她算計得來,不為真心,可真正站在此處,她還是有些羞怯期待,終是女兒家的心思。
隻是,這心思原起於不純,自然無人受用。
才行至廳內,就要拜堂時,徐之堯擺擺手,敷衍道:“本侯今日有些乏了,一切從簡,不必再拜,將她送入房中去。”
眾人哄鬨聲猛地止住,換為竊竊私語。
喜婆麵露難色湊上前,低聲勸和:“侯爺,隻怕不合禮數...”
“本侯不想再說二遍,將她送入房中去!”他甩開衣袖,將喜婆推至幾米遠。
喜婆也是初次遇到這樣的場麵,不覺無奈,“這,哎!易家姑娘,請吧。”話畢,提著易芮的裙角就要離開。
“等等!”
易芮拿下她手裡的衣裳,思慮片刻覺著氣不過,猛地將蓋頭扯下,“我易芮活了十幾年,從未聽過不拜堂便成親的道理!”
無蓋頭遮擋,她仔細看了看園中裝飾,次等紅綢,簡潔宴堂,吹打曲子的戲班還是易建業為她請的。
無所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