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這個人,骨子裡就是偏執的,再加上童年生活的不幸,更是讓他變得陰鷙和暴躁,霍先生在世的時候,還能震懾住這個外甥,讓他不敢往法外狂徒的路上撒丫子狂奔。】
【說魏啟欺軟怕硬也好,說他很識時務也罷,反正就是霍先生還在世,魏啟就會因為忌憚舅舅,遵紀守法,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更彆說違法亂紀,把人命當兒戲了。】
【霍先生一死,魏啟就連裝都懶得裝了,徹底撕下了自己偽裝多年的假麵具,開始放飛自我。】
【因為從小就將陳汐安視為生命中唯一的救贖,在魏啟的心裡,隻有陳汐安最重要。如果隻是如此,也隻能說魏啟有些戀愛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魏啟這人偏執到近乎病態了,甚至還堅信,除了陳汐安之外,其他人都無足輕重。】
冬青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魏啟這好像不是戀愛腦,而是腦癱啊。
這個魏啟一看就像是最近特彆流行的仙俠玄幻劇中為了拯救愛人,毫不猶豫就獻祭三界眾生,還自詡情深義重的腦殘男主角啊。
不幸的是,又被冬青猜中了。
後來,為了救陳汐安,魏啟所做的那些事,雖然還達不到獻祭三界眾生的可怕程度,但也相差無幾。
【陳汐安移植了陳冬青的心臟後,確實健健康康地活了十幾年,但是,陳冬青畢竟也是這個小世界的大氣運者,他的心臟雖然好,卻不是陳汐安這種德不配位的人能消受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汐安移植的心臟開始出現了排異反應,陳汐安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眼看著就要性命不保。】
【這時候,陳汐安的一眾舔狗們都慌了,即便陳汐安已經和魏啟結婚多年,他們都不離不棄地守護著陳汐安,更彆說是這種危急關頭了,大家聚在一起討論過後,瞬間擰成了一股繩,團結一致,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這些人中,最有錢的人,當然就是魏啟。因為不差錢,在得知陳汐安移植的心臟開始出現排異反應後,魏啟簡單粗暴地提出了一個建議,故技重施,再給陳汐安換一顆心臟。】
【最後,還是有豐富醫學知識的李鴻新開口否定了魏啟的建議,人體是一個很精密的係統,心臟更是人體中很重要的器官,又不是給機器換零件,想拆哪裡就拆哪裡。況且,心臟移植手術不同於其它的小手術,風險極高。一般情況下,大多數人都隻能接受一次心臟移植手術,如果第一次心臟移植手術失敗,再接受心臟移植手術,失敗的幾率也會大大提高。】
【魏啟為人偏執,又視陳汐安為自己的命,甚至比自己的命都還要重要,所以根本不願意接受現實。為了挽救陳汐安的性命,魏啟開始在世界各地到處資助那些秘密研究器官移植的私人研究室,這些研究室大多都見不得光,那些研究對象,也就是被研究員們私下戲稱為“科研材料”的研究對象們,有很多都是從世界各地拐賣來的,有男有女,有正當年輕的人,也有上了年紀的老人,甚至,還有未成年的兒童。】
聽到這,冬青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魏啟,果然是比李鴻新還要瘋的瘋子。
【這些私人研究室的研究員們未必就有多大的本事,很大一部分,還是業務能力根本不過關的騙子,而這些私人研究室的負責人,更是騙子和瘋子的複雜混合體,這些人絲毫沒有對生命的敬畏和尊重,他們的手上沾滿了同類的鮮血,是真正披著人皮的惡魔。】
【魏啟雖然沒有直接殺人,但是他的手上同樣沾滿了鮮血,更彆說,後來魏啟還親自出麵,牽線搭橋,組合成了一條新型的產業鏈,上遊是這些分布於世界各地的私人研究室,下遊則是李鴻新在羅莎莉亞醫院工作時掌握的大量病人資料。】
【研究員可以提供大量新鮮的器官,李鴻新則在篩選之後,私下接觸這些不差錢,又繼續移植器官,延長生命的病人們,以旅遊的名義,安排這些病人們乘坐遊輪出行,偷偷在公海上完成器官移植手術。】
【所有的人體器官,全部明碼標價,隻要有錢,病人們想換腎就換腎,想換心就換心,哪怕你不想更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