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點鍋,知青們興奮的把吃飯的事都忘到腦後了。
至於小老頭,好吧,他是本來就舍不得,每次來都是餓著肚子來回,簡單來了之後才有了特殊待遇。
簡單從背簍裡掏出一個紙包,一人抓了一塊桃酥。
今天她的行程幾乎都是透明的,明麵上她也沒有去國營飯店的機會和時間,不好作弊。
“肚子都餓了吧?今天忙叨的都忘了,先吃點墊墊吧,這是我在供銷社,讓我朋友幫我留的。”
小老頭跟她已經不客氣了,李燕幾個也熟悉了,謝過就接過去,主要是她們也真餓了,這會都下午一點多了。
譚雅君是不好意思,主要也有點沒想到的驚訝,還有點慌亂,緊著擺手,
“不不不,不用不用,謝謝你啊。”
臉色蒼白,簡單甚至都能看見她悄悄的在咽著口水,雖然幅度非常小。
簡單突然就很心酸。
一個好年華的女孩子,突然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好不容易適應了生活,適應了環境,還找到了誌同道合的革命戰友,曙光都看見了,就那麼被人硬生生的毀掉。
流言蜚語,猥瑣的目光,人前背後的閒言碎語,加上愛人的遠離,村裡人的捧高踩低,各種磋磨,同伴的下絆子為難,把一個個好好的人逼得去尋思路,即便是被救活了也變得心思敏感,惴惴不安。
直接放到她手裡,簡單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哎呀,不要客氣,咱們知青可是一個整體。
再說今天確實是因為我耽誤了大家,回來坐不成牛車了。”
李燕也應和,
“是啊,譚知青,你也彆不好意思,明天沒事,我們可以請簡知青一起吃飯呀,正好我們幾個知青也聚一聚。”
李燕幾個也看出譚雅君的不自在,跟著插科打諢,譚雅君也確實放鬆了不少。
說上幾句話熟悉了,幾個人倒是也能說的話,加上李燕開朗,陳建國和林招娣一會插一句,居然也沒冷場。
很快就回到了村裡。
因為簡單這幾十口大鍋,牛車半道把簡單和陳建國幾個及譚雅君的行李放在知青院門口後,就直接奔了村部。
剛才村民們回來,劉衛民已經知道牛車要回來了,迎出來問道,
“三叔,那個知青,送到知青點了?跟他們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