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簡單,幾個女孩躺在熱乎乎的炕上都滿足的很,譚雅君更是久違的安寧。
這一個多月的鬨劇,她就像驚弓之鳥般,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最冤枉的就是她,結果卻是隻有她一人受到的傷害最大,滅頂之災。
若不是那天遇到人,恐怕她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了吧。
本以為換一個地方,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的活著,誰能想到,是她期盼已久的溫暖呢?
或許,還真的沒有到絕處。
又或者,已經是絕地逢生,柳暗花明。
捂著被子,眼淚無聲的滑進枕巾,眼睛卻是越發的發亮。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早早的就出來了,背著背簍,可巧了,剛到山腳下,就看到那個林隊長林正德帶著人整隊看樣子是要撤離了。
畢竟也算是並肩作戰過,簡單還是主動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林隊長,你們這是要收隊了嗎?”
林正德一回頭,簡單頓時就嚇了一大跳,這胡子拉碴的人是誰?
在山裡呆了三天,林正德整個人都不好了,胡子拉碴不說,嘴唇乾裂,那臉色都跟大病初愈似的,眼皮也耷拉著。
往旁邊一看,好家夥,他身邊幾個人都是差不多的形象,不用猜,肯定都是剛下來的。
“嗬,不知道的肯定以為你們半夜去挖洞了。”
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調侃,對麵幾個人卻是立即變了臉色,倒是自來熟的,
“團長,你看看,人家小妹子都看出來你虐待我們,多少也得給吃點東西啊,我都餓了一夜了。”
林正德冷哼,
“賴我嗎?明明早早的就能下來,非得打鬨,是誰打草驚蛇的?啊?沒咬你你就偷著樂去吧,還吃東西?餓著吧!”
簡單聽出來了,這是把冬眠的蛇驚著了。
這幾個人年紀也不大,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愛動是天性,這被林正德一訓,頓時就成了蔫吧的鵪鶉,一個個的委屈,但是不敢說。
幾個知青互相看看,都憋著笑。
林正德黑著臉,簡單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