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晚上十一點三十五分,南邊的天空出現異象後,相信大多數高層都會徹夜未眠吧?畢竟南方已經經不住折騰了,而此時得到的消息異象與龍虎山上有關,這反而讓她內心更加煩躁了。
因為之前的大量情報谘詢或多或少都與龍虎山有關,甚至連智庫以及欽天監都有過報告提醒,南邊恐有變故。
隻是目前還不知道這個變故與此前的粵省危機孰強孰弱。
“快點,都給我加快速度!”此時的龍虎山天師道兜率宮外風聲鶴唳,給人一種極為焦躁的感覺。
而坐在兜率宮內的幾位道人卻不以為然,其中為首的一名道人身著紫色華貴道袍,此人並不是彆人,正是天師道現任掌教至尊,趙齊淵。
趙齊淵身為前任掌教嫡子,算得上是天師道真正的嫡傳掌教了,十六歲那年借著氣功的外衣,堂而皇之的進入了宗協,甚至在京大國大這種級彆的高等學府中擔任氣功理事會名譽理事長,二十一歲的生日那天,正式成為了現任天師道掌教,可誰都不知道,其父死於前一日,享年僅五十六歲。
而在趙齊淵成為掌教之後,不到兩年的時間便成為了道協最具年輕的會長以及宗協最為年輕的副會長,天師道,乃至整個龍虎山也隨著他的地位攀升而雞犬升天。
能夠在二十三歲的年紀時就做到這個地步,不僅僅與其魄力有關,更是與其龐大的野心以及六親不認的為人處世態度有非常大的關係。
“掌教,林予堂跑了!”就在一眾真人道長們在宮內吃茶時,兜率宮的大門被忽然間推開,一個四十來歲,身材魁梧的道士一臉驚慌失措的朝眾道士道。
嗯?
剛剛端起茶盞的趙齊淵眉頭一簇,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魁梧道士臉色難看道:“最少有一個時辰了,我們安排盯梢的幾個人都被打暈了。”
魁梧道士的話音剛落,趙齊淵身旁一名胡須皆白的老道士冷哼了聲,朝趙齊淵道:“還請掌教下令,由執法堂追殺叛徒林予堂!”
“追殺?”旁邊一位麵色白皙,臉上無須的中年道士冷笑著道:“敢問潛越師兄認為執法堂裡有誰是予堂師叔的對手?恐怕沒人能夠接得下他的一劍吧?”
“趙潛行,你可是趙家的人,怎麼胳膊肘朝外拐?”老道士趙潛越頗為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兩位師叔就彆爭論了,潛行師叔說的其實也沒錯,執法堂的確沒人能夠接得下林予堂的劍,不過,這世上還是有人懂劍的。”趙齊淵將茶盞裡的茶一飲而儘,繼而朝一旁的留有微髯,身著灰色長衫的儒雅男人詢問道:“大先生以為本座這話是否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