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我並沒有回答她,她整個人失落至極,想到她現在的境況,我內心不忍,於是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是男孩,就叫初一。”
她微微怔了怔,接著抬頭望向我,淚水順著明亮的美眸劃了出來,她知道,我已經接受這個孩子了。
生兒育女對於正常的夫妻來說,是一件令人非常高興的事情,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卻異常頭疼。
首先我再一次背叛了當初對齊琪琪的承諾,然後就是上官輕那邊,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件事情,畢竟在她的意識裡,我這麼不僅僅對不起她,更對不起小上官。
當然,這些我都可以不顧忌,而真正讓我忌憚的,還是龍虎山那邊,在這種局麵下,一旦那邊得知了這個消息,軒轅雪痕可能就危險了,元葵一直都想控製我,如果他們抓住了軒轅雪痕,這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所以,接下來我一定得給軒轅雪痕找一個非常安全的待產地方。
可這樣的地方我又該去哪裡去找呢?
直到軒轅雪痕在我的懷裡熟睡,我這才敢將胳膊從她的脖子下麵抽出來,繼而走到了陽台上抽煙,卻是瞧見樓下有人坐在車頂上喝酒?
國道社可是明文規定上班期間是禁酒的,什麼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破壞規定?
定眼一看這才釋然,原來是齊又靈。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似乎是發現了我,抬頭朝我揮了揮手,我想了一下,便拉開了窗戶,直接從十八樓上一躍而下,在即將落地之前將體內所有的氣運於腳下,整個人如氣球般穩穩落地,甚至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怎麼?這麼大晚上的來國道社該不會就是為了坐在車頂上喝酒的吧?”我伸手接過了齊又靈丟過來的酒,淺淺的抿了一口,轉而一想自己居然帶頭違反紀律了,於是就把酒還給了他,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程逢九,格格對你如何?”齊又靈開口這一問,讓我愣住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也知道軒轅雪痕懷孕的事情了?
我表情不太自然的朝他點了點頭道:“琪琪對我自然是沒有話說的。”
齊又靈拿起了羊皮囊朝最裡麵猛灌了一口,眼神醉意的指了指我道:“那你為何到現在也不給她一個名分?難道說在你的眼裡,我們家格格就是這麼隨意的嗎?我們這些人可是看得出來,你在她的心裡,甚至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可你這些年又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