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些人也就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了,說清楚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當然,我們國道社的手段相信你們應該也很清楚。”審訊這種事情自然得交給張建東,他對此頗有心得,基本上經過他手裡的審訊,要麼蓋著白布出來,要麼就是揣著答案出來。
此時跪坐在我們麵前的五人清一色著黑色製服,手腕上紋有深井的圖騰,所以他們的來曆其實就不用多問了,主要是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深井並不是傻子,自從我創建了國道社之後一直都出於韜光養晦的狀態蟄伏在市井之間,幾乎沒有出來做任何案子,而這會兒趁著我回家祭祖的時間來偷襲我?這其實讓我很納悶。
五人之中沒有一人吭聲,甚至連頭都沒抬,在我們倆將這些人製服之時,為了防止他們自殺,已經強行將他們藏在牙齒裡麵的毒藥給取了出來,所以倒也不用擔心他們用死亡來逃避。
麵對五人的強硬,似乎早已經是張建東意料之中的,他笑著走到其中為首的那個平頭男人麵前,怪笑了聲道:“在你們深井的高層眼裡,死幾個人其實他們是一點都不會在乎的,因為你們不過就是一群棋子,而深井慣用的就是舍棄,無論是誰,但凡是利益中心所需要的,都可以舍棄掉,隻是,你們真的不曾想過,人一旦死了,那可就是真的死了,地獄之中的場景或許你們沒有見過,可我們卻實打實的見過啊,唉,那叫一個淒慘恐怖啊。”
張建東看似是想要嚇唬對方,可我卻知道他說的其實都是事實,然當下這個社會似乎並不認為作惡多端會在死後得到懲罰,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大多數人對於自己所犯的罪孽其實並不會報以敬畏,而很多罪孽又並非是法律所能夠約束的,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難言的悲哀。
平頭男對於張建東的恐嚇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屬於正常人的表情,甚至連抬起眼皮都沒有。
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張建東自然知道跟這些嘴巴比鴨子還要硬的家夥們說道理肯定是不行了,於是一把將平頭男從地上薅了起來,拖著朝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朝我道:“怕把老大家裡給弄臟了,還是到外麵省事。”
對於他的那些手段,我並沒有去阻止,不過這次我猜測他可能不會那麼順利。
於是將目光投向了剩餘的四人身上,這四個人年紀大約在三十至四十之間,也不知道他們除了深井信徒之外還有些什麼身份,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次來偷襲我完全就是一種炮灰行為嗎?
如此,我再看向他們的眼神時,就轉變成了憐憫。
都說神憐憫世人?
然,事實並非如此,憐憫世人的永遠隻有世人,神以永生之力,所表達的是大愛,絕非偏袒任何一人。